时宴不太理解这句话。
殷渡看着时宴安静的脸庞,略微有些浮躁的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
“我看起来很凶。”
时宴震惊了一下,随后抿嘴笑起来。
“很凶是有多凶?”
“我觉得你很好。”
时宴顿了顿,耳尖悄悄浮起一抹绯红,他又直白重复道:“非常好。”
殷渡愣了一下,随后又闷声笑起来。
他抬起手,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揉上时宴的头。
浅色的发丝细软,跟小青年的性格一样,也软软的,让人忍不住心生保护。
猝不及防被摸头的时宴顿了顿,脊背僵硬片刻后,又缓缓放松一下。
虽然殷渡的手放在发顶的时间很短,一瞬即逝,但是那触感却存在在时宴头顶,让他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心底像揣了一瓶可乐,丝丝冒着气,那些气升腾到心间又变成了甜滋滋的快乐充溢整个心间。
一切仿佛顺理成章,又好像不可思议。
时宴认真思考着自己现在的感觉,试图将他划分到一个理性的合理的区间内,但是却说不清楚。
他是,有点喜欢殷渡的吧?
但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明明他们还没有相处过多长时间。
时宴觉得他说出来,也许殷渡都不相信。
但因为工作问题,他其实并不缺与人交流,打交道的机会,甚至因为工作,他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识了人间形形色色的苦难和无能为力。
也许……
时宴轻轻捏住自己的衣角,习惯地捻了捻。
也许是见过太多的遗憾,所以他这会竟然有点不想放手。
外面的雨势刚刚小了一点,但现在又大起来,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外面的树上。
殷渡小心打量过时宴,发现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不高兴和反感后,才松一口气。
他也不是什么烂好心的人,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人起保护欲。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殷渡脑海里不自觉响起之前听过的电视剧台词。
“你那是馋他的身子,你下贱!”
殷渡脸上不自然浮起一抹薄红,目光一扫,又扫到阳台上挂着的时宴的贴身衣物。
“滴滴滴”
书房里的闹钟的声音响起。
时宴收起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快速站起身。
“我还有工作,先去书房。”
有一个人和他预约了今天晚上的心理咨询。
殷渡点点头,目送着时宴进入书房后,才起身在小小的公寓里转了一圈,准备洗漱。
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时宴都没再从书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