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也是有人身自由的耶!
“你要好好地学学刺绣啊,不然等到嫁人时该怎么办?”
我还没必要考虑那么远吧!“白晶姐,我还小呢。”不劳您“老人家”操心。
“小?怎么说也十五了吧,过完年就十六了。”
……这女人,自个儿嫁人就嫁去呗,干嘛拉别人下水?!
“呵呵……我没有喜欢的人,不好意思哈!”放眼触及,不是老头就是人妖,连幼齿都没,叫我喜欢谁去?
“感情这种事嘛——”
“啊!”我慌忙叫道,“白晶姐你的颜色用错了耶!”
“哪呢哪呢?”她也跟着慌起来。
“这里啊!你看,明明是湖蓝色的,你却用了天蓝色……很明显不一样嘛,是不是?”
“对啊!我怎么……”
仁慈的上帝耶稣如来佛祖啊,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也罢,既然走不掉,就索性和这小小银针耗到底吧,我就不信绣不出个东西来!
半晌过后——
“小弦,你这是……”
“手帕呀!”
“我知道,可上面的花……”
“花的边是我绣的喔,不错吧?”
“那花的红色不是绣的。”
“啊?呃……是、是呀,那是……是我的血啦。”
“血?!老天,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没办法嘛,人家十个指头都被扎了呀,染的布上斑斑点点的,很难看……后来突然想到‘桃花扇’的故事,所以就又挤出点血来,染出一片花丛的模样,再拿金线勾出花边和花蕊……怎么样,很有创意吧?这可是我的血泪之作啊,我要好好收藏,以后送给我的夫君……白晶姐,白晶姐你怎么睡着了?干嘛都不听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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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喝茶。”
“嗯。”
阎琛笑吟吟地瞟了我一眼,伸手端过盖碗,“今天是你泡的茶?”
“是呀,白晶姐正在努力忙她的嫁妆呢。”
眸光似乎闪了闪,“是么。”
我心不在焉地点头,眼睛骨碌碌地四下打量,“爷,你的房间好大啊!”
应该是为了办公方便,阎琛的卧房是与书房相连的,中间只隔着一架木雕屏,因而总体面积增加了一倍还多。
“还好。”
“还好?差不多都有三个花厅大了……一个人住不怕吗?”而且偌大的府里只有四个下人,不,就快只剩三个了。
“怕?”他弯出两道勾魂的月牙,笑得不怀好意,“你来陪我就不会怕了。”
我立马“切”给他听,“才不要!”
他呵呵直笑,“那你干吗关心我怕不怕?”
“我才没有关心,是怕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半夜里……咦,这是什么?”
一个放在矮几上的长条状物体吸引了我。揭开上面的袱盖,居然是把油黑发亮的桐木古琴。
“这是我娘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