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噻,敢问大爷你谁啊,为什么每个进进出出的姑娘都跟你抛个媚眼飞个吻的,而且刚那个最漂亮的还明目张胆地勾引你?”
“……”
“没想到你虽然长得像女人,也还是很正常的嘛!”
“……”
“……你、你干嘛这么斜眼看我?嫌我碍了你的兴致吗?哼,又不是我要跟来的,是你硬拉我的耶!我没说你带坏小孩就不错了,特别是我这样天真、纯洁又可爱的——”
“哎呀,这不是阎公子吗?稀客稀客呀!怎想起到我这流云阁来了?”一个娇滴滴、软塌塌,明显加了矫情成分的声音响起,惊得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出、出现了!传说中的妓院老鸨!
哇,本以为电视里是艺术需要的夸张,没想到真正眼见到的,比那还要夸张上百,不,上千倍!
真的想问一句,妈妈桑你头上戴了那么多珠钏花玉的,脖子不会痛吗?衣服穿那么少,这四月天的,虽说已入春,可也不是那么热不可耐吧?还有你眼角、额头上的道道沟壑……拜托有点敬业精神好不好,拍个黄瓜拉个皮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最要命的是你那手绢,我……呕!
“咦,这位姑娘怎么了,吃坏了肚子么?呀!莫非是……”
是你个大头鬼!我扶着桌子支起身来,正要破口大骂,那不知喷了几升刺鼻香水的纱制手绢恰恰从面前挥过,引得胃里又是一波翻江倒海——我天生对气味浓重的化妆品之类过敏,闻多了就会想吐。
“哎呀呀,真是的,瞧着姑娘小小的年纪,怎么——”
“好了尚柳,她还是个小孩子呢。”慢吞吞的,某个在旁看了半天热闹的家伙终于开了金口。
“咦,小孩子?怎么看也有十四五了吧!我还以为她是公子你……”
话音戛然止住,我抬眼一看,尚柳帕子半掩着嘴巴,一对余韵犹存的媚眼儿半是惶恐、半是懊悔地溜着地面,不敢去看某人的眸子。
“今天我把她带来熟悉一下,你应该知道我的标准吧?”声音冷冷的,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
“尚柳知道。”
“那么,”阎琛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两手向后一负,“我把她交给你了。”
“喂,等等!”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他面前,“你干嘛把我交给她?!”
“尚柳也是我的手下,她会好好调教你的。”
什么,调教?
调教什么?
在妓院里调教?!
“你你你……你是要卖了我吗?”
“卖你?”阎琛一怔,桃花眼继而眯出亮亮的眼波,“你这么天真纯洁又可爱,我怎舍得卖你?”
哼,是你耍我还来不及吧!
“那为什么……”
“是你自己说的,换个惩罚方式。”他徐徐收起笑意,“所以我就提前训练一下你的应变能力——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冷静思考,及至从险境全身而退。”
“开……开玩笑!”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里是妓院呐,你完全就是不怀好意!”
“等你能平安无事回府后再抱怨吧,到时我一定洗耳恭听。”他倏而一笑,绕过我向大门走去,“加油哦,楚弦小妞。”
“你……”
我猛地扑上前去,却“咚”地一声撞上了关闭起来的门扇。用力推了推,完了,关得这么牢实,我就是三头六臂也出不去啊!这个该死的阎琛,什么惩罚,分明就想玩儿死我!他大爷的……咦,为什么背后突然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