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来帮你守夜,到你嘴里反成了我嘴硬了是吧?”
“哟,承认是来帮我守夜的了?”
“……”
墙角的恶女沉默了片刻,一把飞刀突然扎到了距离杭雁菱头顶半公分高的床头上。
杭雁菱抬手将飞刀拔下来顺手丢到一旁,翻了个身子,忽然傻笑了起来。
恶女心情不佳地问道:“笑什么笑,蠢死了。”
“我笑我给人守夜的习惯是你逼出来的,可没想到有一天,你竟然会帮我守着。”
“……谁管你,蠢死了,我是看你怎么被教廷的杀手开膛破腹的。”
“这几天,你处理了几个?”
“三个,不过不知道那里头有没有您老人家的相好,都没弄死,打断了腿脚从城楼丢下去,任她们自生自灭了。”
“是嘛,嘿。”
“下次我就弄死。”
“嗯,好……随便你。用我给你搬个椅子么?站着很累吧?”
“……”
在黑暗中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跟着是铁链子在地上拖行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杭雁菱的被子被掀开,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凑到了杭雁菱的跟前,带着恶作剧的坏笑。
“那好,我不站着了,我陪着你睡,看你还睡得着么?”
“睡得着,毕竟我早就习惯床边有个杭雁菱了……噗。”
“你又笑什么?”
“没事,只是想起那小丫头了。”
“哇,我的好哥哥,一个女孩主动躺在你的床上,你心里头惦记着的却是另一个女孩儿?”
“她不也是你么?”
“不一样,那小死丫头一天到晚恨不得粘在你身上,哥哥长,哥哥短的,我和她可不是一回事。”
“她不叫我哥哥,叫我杭雁菱。”
“……嘁。”
“你掐我脸干什么?”
“不掐你脸,难道掐你脖子?”
“随你了……那小丫头怎么样了?”
“天天哭,天天吵着要见你,恨不得马上跑来这边,眼睛都哭瞎了,站在琳琅书院的大门口风吹日晒的成了石头,被人喊作‘望杭石’。”
“真的假的,别吓我啊。”
“假的,蠢货。那丫头知道你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只是害怕你出事,跪在地上嘭嘭磕响头求着我来的,不然以你为谁稀罕搭理你?我做一单生意很贵的。”
“哦……是,您身价可是不一般……呵呵,不知道前世有多少人雇你杀我。”
“一个都没有。”
“真的?”
“哈,谁不知道在我面前提你名字是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