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冷森森地抬头看向杭雁菱,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杭雁菱摇了摇头:“那会上升到极其恶劣的事件,可能会导致远南之地和南州爆发冲突和矛盾,我不会让你那么做的。”
“别拦我。”
恶女近乎低吼出声,她死死地捏着拳头,双眼之中满是杀意。
信奉笑一笑十年少原则的恶女少有面露怒色的时候。
那是被戏耍的羞耻,同时也是发自心底的憎恶。
杭雁菱叹息一声:“眼下证据还不充足,这并不足以证明你我的猜想。说不定这依旧只是阿什浓的障眼法,真正的阿什浓依旧逍遥法外…………唉。”
杭雁菱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她很清楚,不管是恶女杀的那个,还是杭雁菱杀的那个,真正的阿什浓其实已经死了。
而且,她的死并不是死于她们二人之手,真正意义上完整的“阿什浓”这个存在其实早就已经遭了毒手。
在阿什浓那天于杭雁菱的坟前被杀死后,接下来的故事只不过是续写。
这其中有太多因为杭雁菱和恶女潜意识不想注意到而被忽略掉的细节了。
那天并未被能够操控情感的蛊虫控制的小小菱为何也会像蛊偶一样突然暴怒?
比起杀害蜘蛛使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什么会诱导蜘蛛使遇到了那样恐怖的存在?
沃娜真的会仅仅因为与付天晴几日的相处,就对付天晴喜欢到将南州的一切和盘托出?
为何龙朝花会提前写好一切都结束了的信封,在自己刚杀死阿什浓不久就交给了校长?
像这样的违和感,这样的故意被编排的感觉,真的还有太多太多。
如果东州的诗人还活着,一定会大声嘲笑杭雁菱吧。
嘲笑杭雁菱相信了如此一段简单的故事。
相信了这么一段处处都充满被人编排的痕迹,被某人拔除了所有危险的成分的故事……
那两个死掉的阿什浓,只不过是那个幕后的编排者为了抚慰杭雁菱和恶女这两个小朋友准备的“通关奖励”而已。
像小红花一样的,安慰小孩子,让其安心的东西。
……
……
杭雁菱闭上眼,长叹一口气:“咱们都小看她了……走吧,我大概知道她是谁了,见见吧,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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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子哦,你啷个恁大个好心?”
沃娜狐疑地看着玉蟾使,就在刚刚,玉蟾使提出要替沃娜返回南疆复命。
见沃娜狐疑,微笑着的玉蟾使在板子上写下了字。
【我们总要回去把这里的情况告知给长老们,可是你也知道,我们这次回去,下次回来说不定是二十年、三十年后……你舍不得吧?】
“窝……”
沃娜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扭过脸去:“笑话!我巴不得回克嘞,这破地方有啥子好待的嘛。”
【我会告知长老,你和其他人一起殒命在南州,只有我成功地带着蛊偶活了下来。你可以留在这里陪你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