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咱们的蜃龙小姐嘛——诗人也已经祸害了不少龙脉资源了,我偷偷匀出来一份也不耽误。”
“什么?”
蜃龙呆呆的,很久之后忽然反应过来,她捧起杭雁菱刚刚塞过来的灯笼,将里面的灯芯取出。
那并不是用以照明的蜡烛,而是一块闪耀着璀璨金光的晶体。
那是龙鳞,也是龙脉的碎片。
“为什么付哥哥能调动这份力量??就算你真的从那个诗人手里暂时抢夺了青龙之力,可她现在应该已经消散,你已经无法……”
“哎呀,谁知道呢。”
杭雁菱笑了笑,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龙鳞的碎片。
嘎啦嘎啦破碎的声音响起,那龙鳞的外壳迅速变成了灰色,随后露出了里面的一枚金光闪闪的戒指。
“当初你烧了我给你的草戒,现在我再补给你一个。哎呀,刚刚被前妻给甩了,现在要不要找未婚妻重叙旧情呢?”
“付哥哥!?你要娶我?!”
“啊,不,不,嗨,那啥,这具诗人的身体有点毛病,我嘴瓢了。”
杭雁菱打了个哈哈,扭过头去,石头上坐着的那个言秋雨虽是笑着,但一瞬间那个让人脊背发凉的杀意让杭雁菱恨不得给自己嘴巴来上两下。
“口嗨,纯纯的口嗨。”
“那你……”
“嗨,凑合凑合得了呗。要死要活的,反正莲华宫现在已经有俩杭雁菱了,再来俩言秋雨不算啥。”
杭雁菱笑着揉一下蜃龙的头发。
“今后,别再为过往的恩怨执著,别再为弥补谁,或是拯救谁而活,你的宿命已经被打破了,该好好的看着自己的模样,朝着我们都不知道的明天活下去了。”
“……付哥哥,你真的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杭雁菱反手一巴掌拍在了蜃龙的脑袋上:“我这气氛挺好的,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
……
沉默良久。
蜃龙看着言秋雨。
看着小铃铛。
看着微笑着的爱人。
看着东州残破的大地。
看着掌心的戒指。
“嗯。”
她轻声应允了一声。
然后抬起头来,当着另一个言秋雨的面,将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轻轻吐了一下舌头。
或许在这良好的气氛之下,我们不该提及之后杭雁菱是如何被另一个言秋雨逼问的冷汗直流的。
但是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