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夜蓦然的用紫金木作为肢体的延伸,利用树藤将那一摊子酒水缠绕住。诗人的手段和目的情报量都太少了,贸然接触是极其不明智的。
“没必要对我那么谨慎,现在已经没有别人了。”
“凭你对我的厌恶程度,现在能冷静下来好好说话才是一反常态呢。”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要把朱雀和玄武尽可能的从地脉当中拖到远处,我也不逼你。反正时间还长,不如跟我猜个谜如何?”
“那我该把龙朝星留下来陪你玩的,她可最喜欢猜谜了。”
“听着,传闻当中有四圣,分别对应东西南北,南之朱雀、北之玄武,西之玄武,东之青龙。而除了方位之外,他们每人在五行之中也各对应着一种属性。”
诗人玩味的背起双手,念起了人类为掩盖当初四圣真相所编纂出来的传说:“白虎为兵戈之金、朱雀为不熄之火、玄武为阴寒之水……青龙的属性对应着什么呢?”
她捏起了一根蔓延生出的藤条来,捏在指尖盘抟。
“青龙属木,森森盎然,生机勃勃之木。”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凛夜冷笑一声:“你该不会是想说,我这紫金木刚好能够给原本就属木的青龙以补给,只留我这一个紫金木树精栖息与此地,便能给整个龙脉激发以活力吧?再说了,紫金木这种吃人的邪性玩意儿本来就跟什么生机勃勃扯不上关系,你这家伙没必要在这里牵强附会了。”
“牵强附会么?我怎么感觉一切像是被安排好的……你这个所谓超脱我掌控之人,也不过是在按照更上位者的存在所行事不是么?我无法安排你的命运是因为你我平级,可身为母亲的造物,你的命运也早已经被母亲所安排好了。”
“哎呦,你这话头听着我麻酥酥的,你的下一句话该不会是。”
凛夜梗了一下喉咙,表情阴沉的笑到:“该不会是说,我就是那个劳什子青龙转世吧?”
“并非转世,自始至终,你一直便是如此。”
诗人的话语让凛夜感到荒诞滑稽。
老实说,如果自己是第一世站在此处,那坚信自己是天命之子的付天晴说不准还会信了诗人的鬼话。
可自己前世在东州混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和德行,那疯一阵傻一阵的日子早就警告着凛夜自己不过是能力有限的肉体凡胎,想要保护的人有时候保护不了,蓦然出现在身边的灾厄也无法躲避。
“我若真是青龙,曾经的东州之主,那可能就不会积攒如此之多的怨恨与执念,作为一团阴灵气立足于这里了。”
“一团阴灵气啊。”
诗人敲打着指节,抬头看向了凛夜:“你如今的名讳叫凛夜,曾经也作为过一个名叫‘杭雁菱’的女孩儿出没在东州。和名为‘狈’的我此时作为‘龙武义’出现于此,真的区别很大么?”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啊?”
凛夜眼皮抖了一下,笑着说道:“可按照你的逻辑,被我杀死的那个周家之主是不是也是你母亲的造物,也得被牵强附会给一个白虎之类的身份?”
“你说的是那个南州的可悲之人吧?你是见了那个人之后心中才有了慰藉,认为自己的状况和他类似。真滑稽,堂堂神造之灵竟然和一届残次凡人相提并论,你难道发自内心的认为你和那个人类一样?”
狈的表情严肃,并未发怒,也并未嬉笑,她平淡的如同诉说着自己曾经说过一遍的话语:“人类贪婪、执著,阴魂不散,怨念极深者会化作索命的厉鬼,藉由外物生存。这是他们身为残次品天然的劣势,灵魂失去了肉体便面临着消亡的风险,漫长的时光也会消磨他们的意志,扭曲他们的心魂,将他们不断劣化成丑陋的样子。可你呢?”
“……”
“你执着于某种仇恨?还是你有必须要杀死的人?你和我认识你时一般丑陋,贪婪,妄图拯救所有人,妄图保护那些凑到你身边的弱者……漫长的时光究竟把你哪里扭曲掉了?一团阴灵?”
“嘶……呼。”
凛夜拍了拍脑袋,无奈的苦笑着掰着手指:“诶,我发现你们怎么一个个这么喜欢给我戴高帽?我问你,青龙是怎么死的?因为天地之间的灵源匮乏,将自己的力量散入大地对吧?”
“自然。”
“那灵源为什么匮乏?因为天楔铸成,封堵了上界的能源。实不相瞒嗷,老子是天楔的碎片,生日和青龙的忌日可不是同一天。”
“噗嗤。”
诗人噗嗤一笑,她的肩膀抖动着,捂着嘴巴,眼中满是讥讽和嘲笑:“噗,哈哈,原来如此,原来是这种事情让你迟迟执迷不悟到现在,噗,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母亲创造剧本的能力真的远远在我之上,不行了,我都快不知道该是嫉妒你还是可怜你了。”
“解释不清楚剧本BUG就开始故弄玄虚的摆烂是吧?你这种写手要不得,早晚是要当太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