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请!”
俩金丹期的老混蛋谁都不想掺和这摊子事儿,一个揪着另一个,俩人拉拉扯扯的当着那十来个士兵的面儿走了出去,只晾着何奎和龙卫们杵在那儿没辙。
知道这俩金丹期都搁这儿摆烂,何奎的心理松了一口气,也在心里头暗骂这两个王八蛋不早说一声,害得他白挨了几下澄水的打。
澄水走到杭雁菱身边,瞧了一眼她怀里的小狐狸,想要双手抓住杭雁菱的肩膀好好看看这位莲华宫最让人不省心的弟子,恶女却不自在的往前走了一步离开了澄水,低头看着何奎。
“怎么你们东州人这么随便的?”
“我等军令如山,唯尊圣命,向来是忠诚不二的。”
几个龙卫将言秋雨团团围住,也没动手,就是尴尬的冲着言秋雨乐。
恶女回头看了一下澄水,澄水也点了点头:“他们突然冲过来说要带走秋雨,我和他们怎么解释也不听,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凭空污我们莲华宫的清白。”
当然,实际上也不算凭空诬陷就是了。
黑狐狸眯起了眼睛。
她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是那个诗人安排过来,有意阻止他们去妨碍杭雁菱唤醒朱雀的,可那个诗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让东州的三位金丹听命于她的这一点有些令人在意。
既然一份诬告能够让这几个人同时出动,说明告密之人的身份地位在东州应当不低。
少说是个皇子吧。
可如今大皇子已经被郑乐乐训的跟狗一样了,会是二皇子?
不对,二皇子曾经落在这个恶女手里一段时间,以自己对前世杭雁菱这家伙的了解,她必然不可能让二皇子好过。
那么……
狐狸闭上了眼睛,踏入了神识之中,恶女和何奎对话的声音逐渐远去
走过荆棘密布的路径,在神识之中有着一团阴灵气包裹着的黑雾。
杭雁菱挥手散开了黑雾,露出了包裹在里面的人。
“大侄女,改主意了?”
龙武义端坐在棋盘前面,端详着棋盘上的局势。
显然他已经等着杭雁菱陪他来下棋很久了。
“告发小秋雨的人是谁?”
杭雁菱单刀直入的问到,这一问让龙武义笑了一声。
“是朕,朕在来你这边之前,藉由那玄武之后的身体,提前将密令下给了何奎他们,东州中的杭雁菱有两个,一旦其中一个找不到下落彻底消失,那对莲华宫发难。不让她们离开东洲。”
“嘁。”
杭雁菱厌恶的白了一下龙武义:“你的肉体已经不在了,他们会相信泫溟的话?”
“不必直接传达,下密诏就是了。这是朕设计的一个有趣的运行体系——即便朕不在了,有朕的密诏,一样能够传达朕的意思。等你当上皇帝,伯父我可以好好的把这些知识传授给你。当然,想要这个体系正常运行很依靠皇帝本人的魅力,必须要让臣子们相信皇帝的全知全能,即便死后也能预料到事态每一步的发展,提前留下对策才行。”
龙武义拿起一颗棋子在指尖摩挲着:“所幸这一点,朕做得还算不错。”
“我们离开不过是今天早上的事情,而且从回来后我就一直待在鸣悦楼的房间里……看来鸣悦楼里有你的内鬼啊。”
“一个突然在京城出现,情报不明的酒楼,朕自当小心。”
“嘿,你这皇帝管的可太宽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既然朕盯上了你,也答应将皇位传承给你,那是自然不会让你轻易的离开东州。朕知道,若是那个澄水发起狠来,她想要将你们带离东州势必无法阻拦。所以特地针对她做好了防范。你是个顾全大局的孩子,是舍不得让莲华宫和东州闹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