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为何,看着这个叫杭雁菱的小姑娘在自己跟前,唐玉晓总觉得心中有种柔软的地方在被牵动着。
“早知道教他游泳好了,早知道不要让他像他爸爸一样见到什么都去救就好了,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是,那个孩子,我……”
唐玉晓捂着脸啜泣了起来,杭雁菱本想去劝阻,但是脑海内一阵阵的刺痛让她的行动受到了阻碍。
不对……
哪里出了问题。
我现在应当是……
可恶,头好痛……
这到底是怎么了……
哭了一会儿,唐玉晓摸了一下眼泪,她勉强的挤出笑容来:“我希望你别害怕,你哥哥他是个温柔的人,要是心里不舒服,我就搬来这个房间住,你去睡我的屋子好了。”
“不,没事。”
杭雁菱捂着自己头疼欲裂的脑袋,身子摇晃了一下。
“你怎么了?小杭,没事吧?”
“老毛病——诶?”
剧痛忽然消失了。
在杭雁菱以为自己的脑袋就这样要活生生的炸开时,胸口忽然一阵发热,随后脑内的痛楚转瞬之间消散了过去,像是变成了冷汗流了出来。
杭雁菱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胸口,将藏在衣服里头的东西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象棋子形状的半透明阴阳鱼,最下端像是注了水一样,沉淀了一些黑色的物质。
像是某种气体一样,在里头盘旋。
那是齐子矜昨天给自己的紫金树脂,说是能够作为外置器官帮忙承担阴灵气的消耗。
虽然这个怪大叔并没有给杭雁菱贴心的准备一份说明指南,但是刚刚的情况已经让杭雁菱隐约摸到了门道。
看着这枚象棋子,杭雁菱神色略有复杂。
“这是什么?你爸爸留给你的东西么?”
“啊……嗯。”
杭雁菱随口应承一声,将树脂块放回了衣服里
脑袋不再疼痛的她走到了唐玉晓的跟前,陪着她坐在了床边。
“阿姨,好受些了吗?”
“对不起,阿姨没控制住。”
“嘿嘿,我师父从小就告诉我,难过了就应该好好的大哭一场,只可惜我这人天生大心大肺,很少有值得去哭的事情,反倒是她老人家总是没多大事就哭哭啼啼的,有时候甚至会半夜跑到我的房间里把我摇晃起来,跟我呜哇呜哇的哭个半天。”
“师父?”
“嗯,就是老师一样的人啦,我喜欢这么喊她。”
“你小时候……不是和你爸爸一起住的吗?”
“不是哦,我对我的父亲其实没什么印象,不过也无所谓,我有一群非常疼爱我的老师们。”
杭雁菱笑嘻嘻的拍了拍唐玉晓的肩膀:“我师父跟我说,哭分两种,一种是自己一个人哭,越哭越想不开,最后只会是累了,倦了,在百无聊赖中自己开脱自己。第二种是有人陪着,大声说自己多委屈,大声的哭,而另一个人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不用劝导,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也足以比前面那种好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