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虽然懂事听话,但不管是聪明劲还是机灵劲都比不过二儿子,偏偏二儿子是个有主见的,什么事情都不按他定好的走。
父子俩也从来都没办法站到一块去。
所以,在他决定把两个儿子一同送到国外念书时,这个从来都跟他不对盘的儿子就一声不响,只身离开家了,临走前只留下张纸条。
闻国家有难,儿当以身作则,现已寻军北上,此去不知何时能归,若有幸留命回来,再报父母生养之恩,不孝儿谢蓦笙留。
短短数语,却让整个谢家乱作一团。
谢老爷为此大发雷霆,气的大病一场,而大太太也整日忧心忡忡,食不下咽。
此后,大少爷谢沐霖仍旧如同先前定好的去了国外,而二少爷谢蓦笙就成了整个谢家的禁忌。
早些时候,还能时不时收到谢蓦笙的来信,虽然话语不多,但总能让人放下心来。
可后来几年,就慢慢没了音讯。
一年,两年,三年……
整整五年,谢蓦笙都没有回家过。
他离家时还没满一七。
算算日子,如今,他也有二十一了。
——
大太太听到他这话,更是泣不成声。
“你可回来了,可算回来了……”来来回回,好像就只会说这一句。
继而,又抬起手打在他身上,恨恨地骂他:“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等我死都见不到你了呢,你这个混帐东西,混帐东西……”
骂一句打一下,眼泪却越流越凶。
谢蓦笙不反抗,任由大太太用力捶打在他身上。
一边的管家看到这情形,也跟着用袖子抹眼泪。
“二少爷,您别怪太太,自您当初一声不响地离家,这么些年,太太一个人心里苦着呢……”
管家边说边擦眼泪。
“而今,老爷又卧病在床,整个家中都靠太太支撑着……现在可好了,总算把您盼回来了。”
而管家的话,也正是整个谢府所有人的心声。
这个家,不管外面有多光鲜。
但自从谢老爷一病不起后,就没了能主事的。
二太太是个不顶事的,大少爷原先远在国外,又是只知读书,不懂经商的,若非全靠着大太太和她的娘家,谢家这会儿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其实,他虽这么说,倒也不是真的等二少爷回来。
说句不好听的,二少爷这么久没有音讯,他们大多数人都当他回不来了。
没想到,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他却突然回来了。
而且还是一身戎装,带着这么多当兵的。
看样子,是混的不错。
这边谢蓦笙从头没发一语,只等大太太哭的缓过劲来,才沉声问她:“母亲,成伯刚才说父亲病了,是怎么回事。”
大太太着眼睛看向谢蓦笙,半响,眼泪又聚在眼眶。
“你父亲他两年前就大病一场,后来落下了病根,近来身子越发不好了。”
说着,有些哽咽。
“他心心念念要见你和你大哥,前些时候,好不容易才叫你大哥从国外回来,没想到今天你就回来了……”
一时,不知道是该高
兴还是该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