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提那个迂腐书生,哼,不过就是会念几句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若不是看在他是夫人嫡亲姐姐所出的份上,她才懒得去接近他,为的还不就是给夫人和黎子衿添堵。
银杏闻言只得默默把东西放回去收好。
黎晚看了一眼银杏,冷着脸别开眼去。
“姑娘这又是怎么了?难不成又是大姑娘她……”
“不是她。”
黎晚这会儿也不是先前那柔柔弱弱的语气了。
“黎池清那个偏心的,不过就是瞧着黎子衿是他的亲妹妹,而我不过是个妓子所生,哼,差别对待,还真是一天一地。”
想她自能记事起,可从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她和黎子衿之间如何,那也都是她们俩的事,他一个大男人,反倒跟个女人似的,事事都要刁难她一番。
可那又如何。
他们越
是看她不顺眼,她就越要让他们看着。
她不是她娘,也不会任人宰割。
就算出身再低微,她也会为自己挣得一个好前途。
所以,只要是能利用的,她绝对不会放过一个。
“大公子他又为难姑娘了?”
银杏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道是黎池清为了给黎子衿出气,又找黎晚的麻烦了,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黎池清对府中其它的庶出倒都还好,偏就对黎晚一个,处处为难,对她的不喜和厌恶全都摆在明面上了,这一点倒是和夫人有点像了。
“哼,为难。”
“有朝一日,我倒要让他们知道,到底是谁为难谁。”
黎晚边说边皱眉。
而且以黎池清那孤高的性子,居然肯对他礼让三分。
想来他的身份定然在黎池清之上。
放眼这京中上下权贵,又有哪一位年轻公子身份在黎池清之上,又能让他这样以礼相待?
黎晚憋着性子想了许久。
忽然记起不久前受尚书千金邀请一同去游湖时听她提起过,她说她的兄长和黎池清近来都和上面某位走的很近。
据闻,他们都是拜的一个老师,因此关系很是亲近。
而那一位。
据说是先皇后生前唯一所出,如今在一众皇子中排行第四,名唤容桓。
念及此,黎晚眼睛一亮。
莫不真是他?
若真是四皇子容桓。
那……
还不容她多想,脑海中就突然浮现出男子临走前对她那一眼深意。
她隐约间好像看到他嘴角微动,但却又没瞧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