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莞。”
他有些气。
他不爱听她说这些死不死的话,偏生她就爱这样刺激他。
卫莞轻哼一声,再度转向一边。
下巴被捏住,那不轻不重的力道却刚好能迫使她转过脸去。
“叫我做什么,你去昭阳宫中,又何须来我这里。”
提到昭阳宫,她的眉头还是不自觉地皱在一起,那是一种下意识地厌恶和不愿提及。
谢忱气笑:“我这些时日忙的脚不沾地,哪有空闲去她那里。”
说是同她解释,她却仍不领情。
“与我何干。”
“阿莞
不愿喝药,不是在等我来吗?”
她抿着唇,模样倔强,不愿承认,却也不否认。
她这般做法,究竟为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便是他如今这样对她,她也还是想要见他的。
她就这样僵持着,也不说话,谢忱微叹了一身,将她的手指拿起放到唇边,轻轻触着。
“你的身子本就不好,何须如此作践,若是想见我,便派人去同我说声,我又怎会不来见你。”
他的话让她手指一僵,而后猛地抽回。
她下巴微抬,强装不在意。
“我何时说了想见你了。”
手指又是不自觉地收紧。
“反正我这里,你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呵,当真是可笑,本宫堂堂一个公主,现如今,竟也要受一个卑贱的阉人掌控了。”
“如今发达了,便能忘了吗,曾几何时,你还匍匐于本宫脚下,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本宫养的一条狗,不,你甚至连狗都不如,因为,就连狗都比你忠心。”
她话说得难听,虽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却也是她被压制这么久,积怨爆发。
再看谢忱,仍旧眉眼平和,面上似乎一点都没为她的话所影响。
“公主说的是。”
他这般说着,掀开她的被子,卫莞往里一退,怒道:“谢忱,你要做何!”
他侧身便躺进了她的被褥中,抬眸,对上她一脸不知是被羞的还是气的晕红,哂笑道:“微臣本就是公主身边的伺候的奴才,自是要好生伺候公主歇息。”
他褪去鞋子,躺了下来,伸手便将她揽于怀中。
“公主身子还是这样。”
“不管什么时候,都冷的似冰。”
他将她环的紧了,贴着她的脖颈,鼻息轻打在她的颈窝。
“谢忱,你胆敢越礼,当真以为本宫如此轻易可欺?”
回答她的是谢忱清浅的笑,带着一丝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