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自甘堕落……”叶裳自小塌上猛地站起身,口中不由自主地自语着。
脑中似乎想象出了一副画面。
衣衫轻透的薄时年,被她父亲压于身下,面色娇羞……
“真是够了!”
烦死人了。
她一把将桌子上的小香炉抓起扔在地上,“咚”的一声声响将沁竹惊了进来。
沁竹一掀开帘子,便见到叶裳面色不虞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地上的香炉,炉身和炉盖已经分离。
“郡主……这是怎么了?”
叶裳又跌坐回小榻上,转身俯首于桌上。
见她不答,沁竹也不好多问,只得去将散落在地的香炉收拾起来。
“……我是不是很虚伪。”
沁竹正要掀开帘子出去,就听到叶裳这句问话,她一顿,转过身。
便见叶裳半个身子还趴在桌子上,却是抬起半张脸,双目直直地望向她。
“郡主怎么会这么说,怎么会呢。”
得到回答,叶裳却是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眼皮耷拉下来,暗暗咬唇。
她是虚伪的……
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
明明,在意的要死。
可是,她却硬是要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
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在意,到底又在在意些什么。
“我说谎了……”
“嗯?”
沁竹再等着叶裳下面的话,却是怎么也没声了,半响,她终是抿唇,拿着被摔坏的香炉,走了出去。
而叶裳,却是再度将自己整个人埋进手臂中。
她是说谎了。
她其实,很想知道他的消息……所有一切。
……
昌平一回府,就被安阳侯做的事情气得不轻。
原本,为了一个小小的男宠争吵是不值得的。
可偏偏,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底线。
明明早就同他说清楚了,薄时年他不能碰,她也绝不会给他,但他却仍旧将她的话当做耳边风一样。
她前脚刚一离府,他居然就敢对他下手。
“公主,气大伤身,驸马爷的禀性,您又不是不知道,何至于为他这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