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问起她和周岂,可还是第一回。
以往她跟周岂如何,她都是不过问的,难不成,出了何事?
见女儿询问,昌平皱褶的眉头才稍稍舒缓,但表情依旧难看。
“太子他,犯了点错,现在正被陛下罚着关禁闭呢,你、若无事的话,可多去太子宫走动走动,听陛下的意思,似有意让你们早些完婚,你也该好好收收你那性子,开始学习宫中规矩了。”
“什么?”
叶裳一惊,失声叫出来。
昌平不悦地看着她:“你有哪里不满?”
哪里不满?
她哪里都不满意。
“母亲,女儿不明白。”
她才
十二岁,又不是十五岁,这般急着成亲做什么。
只听昌平道:“太子已经不小了,也该成婚了。”
两人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这太子妃和未来皇后,只能是她的,太子已到了可以大婚的年纪,叶裳这边自然是要配合太子的。
“可是……”
“行了,母亲也只是与你说说,此事你心里也该有个数。”
叶裳只得将想要说的话又咽回肚中,甚是不满地扁起嘴。
想来定是周岂那厮做了什么坏事,惹怒了皇帝舅舅,这才迁怒于她的。
她又好奇起来。
便小声询问昌平:“母亲说太子被皇帝舅舅罚了,不知是犯了什么错?”
提到此事,昌平便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直犯恶心。
她本不愿与她多说的。
可一想到她若日后与太子成了亲,早晚也是要知晓这些腌臜的事情的,不若现在就给她敲打提点一下,也免得日后她知晓后再同太子闹起来,丢了皇家体面。
于是昌平几番思虑后,才带着慎重同她道:“这事说起来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全怪你那不成器的父亲……”
叶裳微讶:“此事与父亲又有何关系?”
昌平不适地咳嗽两声,才极不情愿地说道:“那些浑人不知是谁将太子带去了勾栏院,诱着太子……咳,总之,太子看中了一个小倌,偏生你那不着调的父亲也瞧中了他,又喝多了酒,这就同太子在那混乱之处闹了起来……”
后面的话她没再继续往下说。
不过便是她不说也能想到。
一个是当朝太子,一个是当朝驸马,便是撇去君臣关系,还有姑侄的关系呢。
这样两个人却在勾栏院那样的地方为了一个低贱的小倌闹了起来,定然是丢尽了皇家颜面,闹的满城皆知了。
太子被带回去关了禁闭,安阳侯也是一样被罚了三整年的俸禄,并勒令他回至府中,一年之内除了上朝以外不准出府,更不准再去那烟花场所,否则便是违抗圣命,那可就是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