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僧衣目光无波地扫过那一个个或愤怒或悲痛的村民,手执佛珠,未发一语,径直越过他们,山风吹动他的僧衣衣角,直至身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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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深重的密林深处,一串单调却清脆的铃铛响声由远至近地传来,迷雾之中,身着红衣的女子墨发倾泻,缓缓转过身,看向来人,朱唇轻启。
“你来了。”语调轻缓,似早已在地等候多时。
白衣的僧人静默地看着她,须臾,轻抬起手,掌心平躺着一颗金色小铃铛。
“你遗落了这个。”他道,语气如常。
媚生有
片刻的怔忡,忽而眼梢含笑地看向他:“你来寻我,便是为了将这物件归还于我?”
梵音眉眼淡淡,轻轻摇首。
“我来是想询问你一事。”
媚生闻言,眉眼轻抬:“你是想问我那山脚下失踪的那些男子之事是否是我做的?”
梵音不语,却是默认。
媚生又放肆地笑,却是反问他:“若我回答不是我做的,你可会信我?”
梵音就这样平视着她,忽而一敛双眸,极是清浅道:“你说,我便会信。”
“你愿信我?”
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媚生连眼角的笑都褪去。
“为、何?”
他会信她?
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敢想的事。
梵音收回手,金色的小铃铛被握回掌心。
“你所求只是我。”
“若是你做了,你不会骗我。”
并非是对他自身多信任。
而是她的性子,做过的事定不屑于否认。
媚生嘴角轻扬,微微侧首。
“你还真是……”
“让我狠不下心呐!”
她说着,忽然眉间一蹙,只觉胸口处一阵钝痛,一手刚刚抚上胸口处,便“噗”地一声,将一口殷虹喷出。
梵音原本平静无波的面上好似出现一丝松动,他步履稳稳向她走过去。
媚生顺着一根青竹滑坐在地,捂住胸口,不住地喘息。
白色的僧袍落至眼前,她费力地抬首去看,正对上他俯下的眼眸,凝重而慈悲。
又是一口血,她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