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是让助理稳住她们,保持住“短时间内不需要再见面,也不会被介绍人继续催促并推荐新的相亲对象”这样的平衡关系。
但助理却过度揣摩,以他的口吻与人暧昧,在他不知情时,已是给他惹下了一屁股的情债。
南宫导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在发现助理的行径后,他直接开除助理,并群发了解释和道歉的信息,注销了手机号和微信号。
即便如此,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仍是不乏有极端者做出威胁,恐吓等举动来。一开始在蜘蛛窟里,他还以为黎谆谆是其中一个,便想着先稳住她的情绪。
南宫导巨细无比地向她解释着其中的原委,但黎谆谆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敷衍,他皱起眉,伸手掐住她脸颊上的软肉:“黎谆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了。”她拍开他的手,“你没跟别人亲过嘴,我知道了。”
黎谆谆催促道:“快点走啦,一会抽签都要结束了。”
南宫导眸色微沉。
原来她方才说得是真的,她并不介意他的过去里出现过多少女人,也不在乎他到底有没有亲过别人。
方才因为亲吻和她的妥协换来的愉悦,短暂存在了不久后,在这一瞬消失的无影无踪。
黎谆谆着急回去抽签,便不再避嫌,与南宫导一道回去。好在抽签还未结束,他们先后抽过签,做了登记后,按着入场牌子上的座位号寻了过去。
这入场牌子也有讲究,越是闻名五岳六洲的大宗门,座位便越是靠前并且宽敞舒适。
而小门小派的位置则略显偏僻狭小。
黎谆谆多少有些路痴,还好身边有南宫导跟着,没怎么绕弯路就找到了他们的座位。
张淮之,班十七和王徽音早已经落座,远远见他们二人一起回来,张淮之怔了怔:“谆谆,你们……”
黎谆谆亮出自己手中的两张抽签牌,弯着眼眸笑道:“我回去的路上碰见了表哥,劝了他几句,总算说动他抽了签。”
她看起来很开心,南宫导的表情却让人辨不出喜怒来。
张淮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班掌门方才给了我一把剑,说是新婚贺礼。”他拿出青锋剑,又取出自己的抽签牌号给黎谆谆看。
每个宗门都设有各类不同的修派,譬如剑修、医修、乐修、丹修,符修等,比试的场地上共有十个圆形擂台,便是供他们不同的修派比拼。
也就是说,他们刚刚抽签决定比试的场次,先是会按照剑修对剑修,医修对医修,乐修对乐修这般的方式来。
直到每个类别的修派都通过擂台上的比试,筛选出了一个最强者。
而后是赢得了剑修、医修、乐修、丹修,符修比试中最强者,他们会被聚在一起混战,直至战出唯一的赢家,便是这场宗门大比的胜者。
这样竞争方式,不管是对剑修,医修,乐修,丹修,还是符修而言,其实并不算完全公平,等到最后真正混战的时候,丹修和符修总是最吃亏的那一个。
在剑修打擂的比试中,张淮之抽到的签是三,名次靠前,这一点倒是与原文中相符。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恐怕还会遇上魏离作对手。
黎谆谆看了一眼号牌,正准备穿过廊道,走过去落座。却被不知哪个宗门已经落座的弟子抬腿撞了一下,此人翘着腿,眼皮向上抬了抬:“走路不长眼睛吗?”
这廊道越往里越狭小,有些像是电影院的座位,原本黎谆谆已是踮起了脚,就怕碰到别人的腿,但她还未碰到这人,这人却抬腿撞了她。
撞到便也算了,他竟然还恶人先告状。
“不好意思……”她谦逊的语气让这人更显张狂,他微微扬起下巴来,听见她温声道,“我从小眼里就容不得脏东西。”
起初这白衣弟子还未反应过来黎谆谆的意思,直到周旁有人小声笑了起来,他才察觉到她是在骂他是脏东西。
他瞪着眼睛问她:“你什么意思?”
“我看你不光瞎还聋。”南宫导冷着脸从她身后走出,抓住白衣弟子的双腿蓦地往上一扬,竟是将他整个人向后翻了过去,“腿要是没地方放就砍了。”
黎谆谆从南宫导掀出来的空隙间走了过去,她听见那弟子叫喊的声音,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表哥,过来坐。”
这便是让他不要再追究的意思。
南宫导松开手,走向黎谆谆身旁的座位。
那白衣弟子从座位上摔了下来,先后的座位上隐隐传来笑声,他涨红了脸,三两步追上去:“我是东衡山宗门内的剑修,你们又是什么不入流的门派?有本事我们在擂台上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