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现在这样,近乎无赖地缠着她,说这些软到人心坎里的话。
这个男人,确实改变了很多。
而她的走神,让祁时风“得寸进尺”。
他这人从小就接受精英式教育,就算是最叛逆张狂的时候,在礼节方面也从不疏漏。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就算是做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动作也必定是优雅的。
就如现在,他淡然地踢掉了鞋,整个人翻身上床,将脸在她颈窝里,蹭了又蹭。
老天爷对他格外偏爱,赐他聪慧的大脑,还赐他顶级出色的容貌。
只是他平时都藏着喜怒,隐去情绪,叫人捉摸不定,心生畏惧。
现在褪去矜冷,又有意撩拨,眼角眉梢竟显得有几分妖冶,好似勾人心魂的妖,惹人坠魔。
许听雨鼻端都是他身上的清冽气息,又感受到颈窝处的痒意,愣了好久,才想起挣扎。
但她整个人都被隔着薄薄的被子抱住,哪能一下子挣脱开,就只好在下面扭来扭去,又拱腰,又踢脚。
她只顾着挣扎,哪里注意自已胡乱踢在他的腿腹间,挑起无声的火。
温度渐渐升高,似乎要将两个人都燃起。
祁时风忍不住在她锁骨处轻咬了一口,警告她,“别乱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连轴工作,又赶了最快的飞机回来,将她抱进怀里,安心之余,才允许自已释放出淡淡倦意。
许听雨听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咬在她锁骨的唇轻得像是羽毛,却又刮得她又痒又烫。
他们同床共枕过那么多次,她自然知道他意乱情迷时的反应。
这个狗男人,果然每次见到她都没安好心。
绯红不知在什么时候爬上了她的脸,又渐渐蔓延到了耳尖,像是他傍晚下飞机时,窗外那未散的晚霞。
许听雨就算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不敢再乱动。
只嘟囔了一句,“你快点起来,祁时风,你重死了。”
她自认这句话充满了抱怨。
然而听在祁时风的耳朵里,是说不出的娇滴滴,软绵绵。
尤其是叫他名字的时候,可以说是娇声软语,百转回肠,叫人欲罢不能。
他还没平复的火燃得更旺。
他觉得只自已一个人难受有些不公平,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被子上,顺着轮廓往上抚摸。
同时,薄唇重新印上了锁骨,只是这次有些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许听雨没想到,她好心忍着,让这男人平息一下。
结果他老实了根本没一会儿,就又开始亲她,从锁骨到嘴角,密密麻麻的吻。
亲得她浑身一震,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可这男人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头都没有抬,便抓住了她的手腕,还顺势挤进了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连骂一句都来不及,便被封住了唇。
只能任由那极具侵略的气息隔着被子都将她染透。
许听雨之前觉得这个房间很好,因为特别安静。
哪怕楼下不远处就是热闹的商业街,只要窗户一关,就能将车水马龙的声音全部隔绝在外。
可现在,这份安静又显得很不好。
因为安静放大了男人的呼吸和微喘,听得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