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爱错了人,又不是做错了人。
可她知道自已处于劣势。
这男人,刘宁,老爷子,都对她心狠手辣,根本不会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
她硬碰硬,没有半点胜算。
昨天被拖回手术台的痛感还如影随形着,她只能一次次低下头,说自已错了。
没错也是错了。
可她没想到,自已的道歉不知为何,让眼前的男人脸色更加难看。
他摸上了她的头发。
她越发恐惧,仿佛又回到了昨天被人拽住头发的时刻,连头皮都隐隐作痛起来。
所以她往后缩,躲避着他的触碰。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错了,真的对不起。”
她胡乱地道着歉,浑身都在发抖,眼神中更满是惊惶失措。
祁时风的手僵硬了一瞬,然后他在床边坐下,散去了满身的戾气。
“听雨,别害怕,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你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他转瞬间就换了一副面孔,眼神看着温柔又体贴,语气也是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可许听雨不敢相信。
她害怕他。
这三年,他们同床共枕,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在背后谋划了那么多事情。
“那你会杀了我吗?”
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抬起头看他,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创伤。
祁时风知道她确实受足了惊吓,现在对他的反应都是后遗症。
他只能更放缓语气,“不会,但是你要乖乖吃饭,等会儿医生来给你做检查,没问题的话,我带你去洗个澡好不好?”
他问好不好,可许听雨知道他不是跟人商量的性格,所以在惹怒他之前,忙不迭地点了头,“好。”
她狼狈至极,身上有汗有血有眼泪鼻涕,头发也全部散开,很难受。
可她不敢说自已难受。
她现在要做到绝对的乖巧,祁时风就喜欢乖巧的。
所以,粥送过来后,她立马就吃,大口大口,生怕慢一点,就会被找出问题。
只是旁边的祁时风还是动了怒,劈手抢过她手中的勺子,双目赤红,语气暴躁,“你他妈不知道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