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有埋伏么!这个傻子!
苏芷拦他不得,再回过神,她已跟着沈寒山入了寝房,而喜枝儿也功成身退走远了。
她阖上门后,才敢里外翻找一回。
苏芷确定没人蛰居在室内,小声道:“你疯了吗?若是有人算计咱们,你我早就死无全尸了。”
沈寒山轻笑一声:“有芷芷在,怕什么?不过是一些乡野草莽,还能对付得了你不成?”
他对皇城司使的武功真是百般信赖。
“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他们有什么阴司手段。”苏芷觉得沈寒山脸皮忒厚,他是寻她庇护的人,竟冠冕堂皇扯她的虎皮装相,狐假虎威。
“唔……”闻言,沈寒山郑重地道,“芷芷这样说,倒也在理。万一他们趁我等不备,痛下杀手就不好了。不过,眼下你若贸贸然去逮那个喜枝儿,恐怕会打草惊蛇。不如等这些人送上门来,再将其一网打尽。”
“你有什么招数?”
“装睡。”
“嗯?就这法子?”
“别看这招俗,但胜在实用。”
“行吧。”苏芷也不挑招数烂不烂了。
她上床榻分了一套被褥铺地,瞥了一眼沈寒山:“上榻睡啊!我把床都让给你了。”
“芷芷……”沈寒山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儿?”苏芷不耐烦。
“若你是想行刺一个人,肯定是要偷偷潜入屋,近身刺杀,对吗?”
“自然。”
“你我都对外谎称是夫妇了,不睡一张榻上,恐有身份暴露的隐患,于你追捕歹人不利呢。”
苏芷皱眉:“那照你说,该怎么办?!”
沈寒山深思熟虑许久,大义凛然地道:“唉,危急关头,已不是在意个人得失的境况了。我欲牺牲一回清白与色相,和芷芷同床共枕,蒙蔽歹人。芷芷莫要愧怍,为破案而牺牲小我,乃沈某心甘情愿之事。”
“那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该吃亏的,一般都是女子?”她看起来很好骗吗?
沈寒山挑眉:“芷芷,我就问你。论武斗,我打得过你吗?”
苏芷老实答:“打不过。”
“论气力,我及得上你吗?”
“及不上。”
“我擅长用刀吗?”
“不擅长。”
“我会腿脚功夫吗?”
“花拳绣腿,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