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探查过那里后,这些番僧也有些自己的想法,虽然那里在一般人看来,确实没有很大的能量波动,只是地面变的有些诡异,但在这些番僧眼中,却也不是这么简单,起码他们就能感觉到‘万妖书’发动时曾放出的少量气息,这些个气息虽然极其微弱,几乎可以到忽略不计的程度,但对于他们这些个有种种秘法的‘宗教人士’来说,也还是能够有所感应的,所以他们也有些猜不准,司徒到底是本身实力强大,还是有手下能人倍出。
但有过一些个其他渠道的消息来源,他们还是很容易就能够分辨出,司徒绝不会是弱者。
他们如果直接回到寺中也就算了,司徒是强是弱与他们也不会有很大的关系,可惜的是这帮家伙太不开眼,也是太想当然了些。
‘梵天寺’这次说的是协助炎皇所部、从旁侧应,可结果自己非但一点儿忙没能帮上,甚至于还要迟了好久才到,虽然他们到与不到是不是真有影响,谁也不会知道,可要是炎皇看到他们毫发无伤的回到寺中,难保不会有些什么旁的想法,他们也是想着‘将功恕罪’,这才会万里迢迢的赶到艾丝翠德,先前他们想要下手,一直就苦于没有机会,这次是他们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几天寻找机会的同时,他们对司徒的实力也算是有了个初步的估计,虽然没见过司徒出手,但只从他身上时不时漏出的一丝一毫也能看出,司徒绝不是个简简单单的能力者,更是有着那股与他们极为相似的神秘力量,所以他们就算是对司徒有些估计不足,也不会真的小瞧了他。
“大师喜欢我这东西,送给你们就好了,我保证回头我还令有厚报,只希望大师能为我在教主面前美言几句就好。”司徒有意控制着‘天青罡雷镜’,不让它显现太多威能,就只是让它那么飘浮在空中,让上面那些番僧看得真切就好。
果然不如他所料,见自己并无意出手,一旁那几个不懂得通用语的番僧也都知道司徒并不是要与他们开打,这才‘叽哩呱啦’的说围着那个‘翻译’说起了奇怪语言。
那人也果然不出司徒所料,突然被这些人问起,也是些慌乱,不用想也知道,有好处他当然是不打算分给别人的,所以也是一定要极力隐瞒的,也正是这样,以至于这帮家伙竟一时间忘记了下面还有司徒这个大活人。
“嗯?”
虽然这个‘翻译’早就被身边这些家伙把头吵炸了,但最早有所警觉的也恰好是这家伙,因为司徒微露出的那丝杀机正是锁定在这人身上的,而他刚好也不是弱者,非但不是弱者,还可以算是很强的家伙,要是以能力者的等阶来评定只怕也得有SS级的实力,虽然比不得迦多洛雷丝那样,大概SS级上阶的实力,可也不是一般能力者能够比得上的。
换了是最开始的时候,司徒想要真的把他搞定,确实也稍费上几分手脚,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更是绝不可能的,想要不被他发现就能运使出什么手段,也只能是个美好的想法。
一道惊雷,一道比司徒在钢铁之都运使‘天青罡雷镜’时还要大的多的雷光划过,也只是那些个番僧扭头的功夫,雷光即至。
虽然他们及时发动大阵,但做为翻译那个番僧,还有两个运气不好的倒霉家伙也都没能逃过,雷光划过射往天际不知何处,那三个人也再没能留下一丝痕迹,虽然耳边还好似有些余声一样,但却再不见他们踪影,就是身上的器物之类也没能留下一件半件。
“叽哩呱啦……哇啦……”
“……”司徒敢保证,自己的听力没问题,可他确实还是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没听苏樱的,在她那里多掌握几门‘外语’,因为他觉得这些个东西实在是没有用处,“这次之后,一定要跟樱儿学习一下,唔,就先从‘我爱你’怎么说,开始学起吧,她应该是会的吧?”
天上那些番僧看上去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算是司徒真的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意思,只看他们表情也能猜出,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里罢了。
直到先前那个翻译死掉,司徒才看出,这伙儿人的头领是哪个,剩下的人少说也有十数个,也有可能会超过二十个,但大多数都是一副枯瘦如柴的模样,也只一个体形看上去稍壮硕些的,身量也是颇高的模样,也不知在‘梵天寺’里时是个什么职务,反正此时在场这些番僧应该全都统归他一人管辖就是了。
司徒听到那些意义不明的话正是从他嘴里吐出,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天上那些番僧也就全都动了起来,这人更是从手中拿出一根通体金光闪烁的降魔杵,这降魔杵只一握在这人手里,他原本有些偏黑的肤色就变成了黑金色,仿佛佛教中的罗汉传世一样,但又有些不完全相同,身上的气息少了几份佛家的宽厚,却又多了几分凌厉杀气,说是佛佗倒不如说是魔佗。
其余番僧也都稳稳盘坐在空上,完全是一副不同如钟的模样,虽然他们的身型看起来稍有些单薄,但当所有人都各归各位,却有种混然天成的感觉,司徒这时才看出,他们摆好的该是个莲花模样的阵法。
领头那番僧手中拿得降魔杵后,本是一直在念颂着些经文,待见所有番僧归位,这家伙才又在怀里拿出一件事物。
司徒看得真切,这家伙身上竟也没有当今时代几乎人手都有的空间器具,这些东西居然就只是随便放在身上的,也难怪先前被自己雷光轰中的几个家伙会什么东西也没能留下,少了那些空间器具的保护,他们身上放置的东西哪还有不容易碎开的?
不过此时司徒倒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思索,因为他总算看到了个让自己稍有些感兴趣的东西,也就是那领头番僧才刚拿出的东西。
出人意料的,这番僧手里拿出的并不是什么器具,而是一卷不知是何生灵的毛皮。
这张毛皮单看外表很难看出新旧,因为通体都是一种乌黑颜色,却并不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好像并没有经过很好的剪裁,只是随便从什么地方撕扯下来的一块,上面隐约好像还有些古怪气味传出,倒是与寺庙中的檀香香气有些类似,又不完全相同,倒也不难猜出,只怕这东西平时是被供奉在什么地方的。
离得虽然很远,但司徒也还是能看到,在这张皮毛上用金色的线条绘了许多图画、符号,还有些好似佛经的东西,只是那种文字不是司徒能够认得出的。
“阵图?”司徒也只是稍想,就猜出这东西是什么。
阵法之道在东方号称是最为博大的,说其‘博大’不说它的威力也是有原因的。
传说在神话时代,开天辟地后,清者升、浊者沉,这才演化出天地。可此时的天地并不能算是完整的,地水火风时不时的就会产生些异变,那些大能们就开始想着怎样去利用它们,这才有了最初阵法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