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淡淡含笑的李宣雾见此,眉头皱紧了。
他搂过妻主,凝视那粒薄薄的耳垂,被长长的华丽耳铛拖着,血色隐隐,本就漂亮的女子,更添几分缥缈的神性,破碎的秾丽。
“她不该如此。”李宣雾吻住她的耳垂,轻轻裹住,舌尖安抚地舔舐那处血迹。
徐青沉嘶了一声,“她确实不该这样欺负我,我可是她小姨子,她还骂我是小偷!”
李宣雾嗯了一声。
徐青沉拨动耳下流苏,戳到了李宣雾的下巴,她细细抚摸他光洁的肌肤。
“你妹妹真是和你一点都不像,你的脾气这般温和,她却恶劣极了。”
李宣雾又嗯了一声,顺着她的抚摸,侧过脸。
他说:“我会给她一个教训,这个耳铛你不要戴了。”
徐青沉有些舍不得:“耳铛是无辜的,它这么漂亮……而且耳洞穿都穿了,如果愈合了,不是很可惜?”
她爱漂亮。
李宣雾轻轻抚摸她脖颈处的红痕,柔声道:“好,我以后给你添更多好看的耳饰。”
她惊喜地笑了。
像一朵惊鸿一现的花在开放,不属于任何人,他却想要紧紧握住。
荆棘会刺得他鲜血淋漓,他却并不生犹豫。
“李宣臣是个坏东西。妻主会有什么错呢?你若拿了谁的东西,那也是她的福分。”
李宣雾眼中的徐青沉,从来都是第一优秀。
“妻主才十六岁,还考中了秀才君,多么优秀的女人啊!只是有点受不了诱惑的小毛病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天大的坏事?”
徐青沉被哄得尾巴都要竖上天了。
“对对,对对,夫君说的都对!”
将妻主哄好了,夜深后,李宣雾为她盖好被子,悄然出门。
月色隐约,树影摇曳,枫叶的红在夜色中静谧流淌。
夜色中凛冽的衣角掠过长林,滑过屋檐。
李宣臣躺在床上拧着眉头,睡得很浅,像是在做梦。
忽然寒光一闪。
她靠着肢体记忆灵敏跳起,几步腾挪,躲过刺来软剑,抄起墙上长刀抵挡。
睡意瞬间驱散。
李宣臣被月色下仿佛杀人魔头的兄长,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