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聪明的大脑,开始往诡异的方向运转。
徐青沉还在抱怨,“英子,你是今天登门的客人中,最最抠门的一个。”
她掏出了小叔送的金猪,“看。”
商英点头:“你要送我?”
徐青沉赶紧藏在枕头下面:“才不是,你够厚脸皮的。”
商英笑,“千里送烧饼,礼轻情意重啊,沉子大人。”
徐青沉歪嘴,“我倒不知道,商御史离我有千里之远了?我记得那家烧饼摊,就在你来我家的路上吧?您这情意,真够轻的。”
商英道:“此言差矣,沉子上官。
下官排队排了两刻钟,才排上这两块烧饼,一寸光阴一寸金,此乃无价之饼。
这份大礼,你若还是不满意……”
商英挥挥灰白布袍的衣袖,“那下官,唯有两袖清风可赠了。”
徐青沉:“强词夺理。”
商英:“看来大人,还是看不上饼啊。”
然后撑开衣袖,将小徐大人往袖子里装,“还是清风更合您的心意。”
徐青沉:“大胆!”
商英将她从衣袖里放出来,清清冷冷的脸上,唇角翘着,“你是因为昨晚多吃的三碗酥山病的?”
徐青沉丧气倒灶,还是坚持,“是两碗半!”
商英:“早知道撑破我的肚皮,也得将酥山享用了。
下官失悔。”
徐青沉盯着她:“失悔应该捶胸顿足。”
斯文清逸的商御史没有捶胸顿足,她握住烧饼,晃了晃徐青沉的脖子,“徐长瀑下次还敢不敢贪吃贪喝了?”
徐青沉低头,从一圈烧饼下面钻出来,“你少管。”
人活在世,吃喝二字,大不了少吃点。
徐青沉:“你来得正好,昨日才与老板约定了将献之送去打工,你正好回家,顺手将献之送过去。”
商英望向套着一圈饼,仰着头望着她俩的小孩。
商英:“好。”
徐青沉又道:“你是献之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母,这个道理,对不对?”
商英瞥她。
徐青沉:“对不对?”
“不算错。”
“那么,有劳商老师再费点事,献之烧火的时候,你就蹲旁边看着,别让献之被火燎了,也别让坏蛋将我孩子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