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在围观的人群,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庞,是那个书院大比时打过架的谢垂山。
谢槐抱臂站在那,垂着阴恻恻的柳目,与她目光对上。
徐青沉不屑翻了个白眼。
那几个手下败将还在愤愤不平,骂她。
徐青沉却不管手下败将的嘴皮子,她打爽了,握着笏板,双手叉腰,环顾一圈围观的青袍们。
心旷神怡,她邪魅一笑:“还有哪位大人,要为这几位大人报仇雪恨的,大可来!
哼,一起上吧!”
她张开双手,嚣张无比。
陈说在她身后站着,将她歪倒的进贤冠扶正,又拉拉她的衣裳,将她衣摆上的灰拍一拍。
徐青沉哼哼:“哼!
以后都别惹老子!”
她说完,有十几个穿着旧青袍服的人,总算从人堆里面挤了出来。
“是谁?”
她们气喘吁吁,愤怒无比,“是谁在欺负寒门?”
这是一群寒党,她们撸起袖子,一副拼命的样子。
见到那群脸上挂彩的眼熟青袍士族,不假思索,血性上头。
“又是你们几个!
是不是又讥笑我们寒门了?”
十几个寒门,一把子力气,冲将上去。
那几个浑身都痛的士族,哇哇大叫,“定仁姊!
禀元姊!
听瀚姊!
xxxxxxxxx姊……”
一连的朋友大点名下来,那群围观的士族,也都应邀卷起袖子,加入了战场。
青袍的士族与寒门,打成了一片。
徐青沉站在那,顿了顿,想着这群寒门也是为自己报仇,便不能置身事外,很讲义气地,又扑了进去,抓住一个红光满面营养充足的胖子,抡圆了胳膊就揍。
陈说也从地上捡起一只不知是谁的笏板,冲过去护着青沉。
你一拳,我一脚,你抓我头发,我咬你胳膊,你倒下,我立马骑上去压制。
“哎呀呀!”
“哇呀呀!”
“打打打!
打得好!”
“早他爹看你不爽了!”
“就是你女儿偷了我的小侍?抽不死你!”
“士族都给我死!”
“严齐你这狗贼,面无二两肉的吝啬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