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感觉这位姐们,是个有雌心壮志的,可惜她不是。
徐青沉道:“或许你不知道,我的理想便是在烨阳做个不大不小的官,做不忙的工作,过很好的日子。没什么宏图大志的。”
商英仔细听完了,道:“我不信。”
徐青沉:“……”
商英道:“若你当真没有野心,怎会一路成为徐长瀑。”
“若你当真没有野心,怎会委身儋州李氏,怎会攀附候鹿山,怎会在书院大比连夺五魁?”
“是候鹿山无人?是徐青沉,你想要璀璨于众人间。”
商英又笑着抬起双手,道:“这双手断过一次,知道是谁打断的吗?”
徐青沉好奇了。
“是吉州牧。”
“她与烨阳徐氏有姻亲,三年前,烨阳徐氏嫡女君乡试。钱珀清为保万无一失,打断了各郡院试案首的胳膊。”
“这就是士族,相互维护,即便不用徐鉴止出面,也会有人替她将路铺平了。”
“徐青沉,我们同那些顺风顺水的士族女君不一样,我们都是凭借自己,从泥淖里,一点一点爬出来的。”
“我们既然能爬出来,为何不能更进一步,生出更大的野望,将她们都踩在脚下?”
“或者,我说得浅白一些,功名之后便是利禄。越往上,便是越大的利禄。”
“徐青沉,并肩前行吧。”
这位如同早死白月光一般清冷淡漠的女人,俯在徐青沉耳边,如同恶魔一般蛊惑她。
偏偏徐青沉,觉得她说得实在很有道理。
徐青沉道:“按照你说的,我们的目标得要很大!”
商英:“嗯。”
徐青沉:“不如你推翻暴君,让我当皇帝吧?我那时建立个没有士族的新社会!”
商英:“……”
徐青沉摇晃她的手:“好不好呀,文琼姐姐?”
商英:“……”
商英:“罢了。日后再教训你。”
徐青沉:“你要走了?”
商英:“家里还有鸡鸭没喂,再喂几天,将鸡鸭猪都卖了,才能凑够上烨阳的盘缠。”
徐青沉:“……”好惨啊文琼。
徐青沉指着她怀里的玉,“要不然你将它卖了吧?”
“这玉,底座有司马氏的徽记。”
商英将玉抛进了池塘中,扑通一声,月色下的池塘荡起一圈圈涟漪。
“再见了,徐青沉。”
商英用桂叶擦了擦手,转身离去。
徐青沉想要开口借她钱,也没来得及。
穷苦长大,十三岁前都在干农活的商文琼,身体素质也很好,走得很快,很潇洒。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俊逸人物是要去做什么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