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粼简直要蹦上天了!
简直是天大的冤枉。
让一只黄鼠狼来看着鸡,这李家女君的脑袋是让马踢过吧?
正要揭露那只监守自盗的黄鼠狼本性的顾粼,忽然被一只手按住了肩头。
玉洁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肩头,微微曲起,将她拉到身后,“李女君今日来我候鹿山别馆,是要挑衅?”
狂风拂起四师姐顺滑的黑发,一缕青色发带将长发束在左肩,绿眸无情,唇角含笑。
擅长舞文弄墨的白皙右手探入左袖,自袖中缓缓抽出一截乌黑金属长鞭,随着鞭身舒展,狰狞的倒刺张扬旋出。
“啪——”
飞尘四起。
越众的崔举与李宣臣对峙而立。
“早便听闻儋州李氏嫡少君,天生神力,力能扛鼎,自小学的是万人敌的本事。”
“今日恰逢相会,不知崔某可有幸,讨教一番?”
师姐的宽袍在风中猎猎。
李宣臣兴味挑眉,她今日并未佩刀,佩刀昨夜才用过,不舍得带出来。
她随意在院中折了一枝树枝,挥舞了几下,破空声清戾。
“来。”
两人对视后,俯冲而上。
徐青沉不知事情是怎么发展的。
她只想将李宣臣太太平平带到师门,双方吃个饭结束。
怎么两边就针锋相对起来了呢?
黑鞭与劲装的少年缠斗,凛冽的风声割裂。
徐青沉不想喊什么“不要再打了”,感觉很傻。
她苦恼地来到了老师旁边。
梁絮川神色淡淡,正看着那厮杀在一起的两人。
老师不言不语。
徐青沉心头惴惴,“老师,是不是应该让她们停下啊,这样是不是,不够和谐?毕竟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
梁絮川回眸,淡淡的眉眼萦着莫测的笑意。
徐青沉点头。
“一人是我敬重的师姐,一人是我的夫妹,无论谁受伤,都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她抬手作揖。
“狡猾的长瀑,你师姐爱慕你,你夫妹也爱慕你,她们嫉妒成性,为你大打出手,你不去阻拦她们两人,反而来求为师出手?”
徐青沉长睫轻颤,抬眼看向梁絮川。
徐青沉咬着唇。
伎俩拙劣,但是管用就行。
她才不想去拦她们,万一伤害到哪一个,对她都不好。
她只想置身事外,端着自己的水。
徐青沉绞手指:
“老师,您的话,徒儿听不懂。”
“为师的意思是,长瀑即便是偷吃,也要记得擦干净嘴,这样狼狈香艳地站在这里,但凡对你有半分心思的人,谁能忍得住不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