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臣再上前,抬手在徐青沉的脸颊上蹭了蹭。
粗糙的指腹擦过她的眼尾,刮过那透红的肌肤与睫尾,“好想娶你啊……徐青沉。”
李宣臣含着勒紧的青绿色发带,含糊亲吻她的后颈:“徐青沉,徐青沉,做梦都不敢想,你我成婚,该有多么快活得意……我们日日在一起,我也能让你快活……”
徐青沉不理会她,她脚软,蹲下来要坐在草地上。
“地上脏。”
李宣臣先坐了下来,拍拍大腿,让徐青沉坐她腿上,“地上脏,别弄脏了你。”
徐青沉定睛看向岔着长腿坐下的李宣臣,在山谷中的萤火月色下,那张脸轮廓分明,眉眼张扬,眸色微微发红。
“怕你不成?”
徐青沉揪住那侧麻花,屈膝压在她腿上,跨坐上去,俯视她,又是一巴掌清脆地抽她,“你摆胯做什么?”
李宣臣停了下意识的动作,扬起脖颈,笑。
徐青沉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碎发垂落在李宣臣眼前,徐青沉撇开视线,擦了擦后颈,“狗东西,畜生。”
李宣臣惬意地哼哼,“嗯嗯”两声答应,伸直脖子,左右活动了番颈骨,又抬起眼望她。
一点萤火飞到她们之间,被李宣臣瞬间捉住,随手扔了。
她目不斜视,排除萤火的阻碍,将脸寸寸贴近徐青沉的脸,口中顶着着发带,嗓音依旧含糊:“来,为我解开……嘶,儋州的明珠捆住儋州的主人,成何体统啊。”
徐青沉捏住她的下巴,指甲勾住发带,“又发病了?”
“嗯。”挺直的鼻梁抵在她的鼻梁,微微错开,双目更近地对视,狐眸略弯,“不解开,那这辈子……都别解开了,我李宣臣说到做到。”
她浅淡又深刻地压着嗓音,凑在徐青沉的侧脸,轻轻吻了一下。
如一只蝴蝶小心翼翼飞过,“日后,逢人,这就是徐青沉给我拴住了的证据。徐君的清誉,彻底没有了……”
“怎么办,徐青沉的名声,要跟我李宣臣一起,千秋万代绑在断袖史册上了。”
薄薄月色,幽幽萤火,徐青沉捂住自已眼睛。
她听见她急不可耐在她耳边呼吸,吻咬她的耳垂,气息沉沉浮浮:“孙副将,送了我一些话本……我都好生看过了,我可以全力以赴。”
“赴,赴什么?”
“赴你可以吗?徐青沉,好主人。”
不堪入目,不堪入耳。
她一直喊她的名字,徐青沉没法听那三个字了。
黑愈黑,晚愈晚,朦胧愈朦胧。
徐青沉站起身,将李宣臣的脑袋推去一旁,李宣臣张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发了疯的李宣臣,简直像个特殊时期的Alpha,实在令人招架不住。
“太冷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徐青沉抽出手,随手拆了李宣臣脑后的蝴蝶结,将发带收回来。
李宣臣扯住了发带另一端,“冷?我们现下都在流汗。”
徐青沉不跟她抢发带,从怀里掏出镜子,照了一下,隐隐绰绰看不清,但似乎,“我的脸都被你啃红了!匪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