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的姑嫂啊,小姑子李宣臣。”
徐青沉踹了李宣臣的腿一下。
李宣臣纹丝不动,抿着唇,胸膛起伏,气得磨牙,恨恨看向用直钩钓死了她的嫂嫂。
她忽然将拳头在桌上按了一下,然后一手拉住徐青沉踢她的那只脚,一手撑起她的腰,将她带起,冷着脸,压着她一起摔在了床上。
徐青沉脚上的靴子,被她扯了下来。
她握住徐青沉踹过她的脚,面庞压在徐青沉上空,掌心收紧,“太过分了。你真是太过分了。”
她的身躯挡着光,乌黑的长睫下沉郁的狐眸,几乎有泪光在闪动。
这人分明不是断袖,分明知道她的天翻地覆,分明知道她的笨拙的痴恋。
但她还是要戏弄她。
她根本不肯回应她。
她娶了她的哥哥,改换门庭,从此前途大好。
她尝到了甜头,看到有条小狗主动拴着缰绳,她不肯永远牵着那缰绳,却还是要偶尔兴起拉一拉,令小狗肝肠寸断。
李宣臣别开脸,湿漉漉的水泽在黑暗中砸下,落在徐青沉胸前,噗嘟一下。
水滴溅落声,惊动了偷偷掉泪的小狗。
小狗没想到自已的眼泪会这么大颗。
她慌张去看徐青沉,却看不清的她的脸色,狼狈低着脸,松开了握住她脚的手,要撤开。
却不防被那只脚踝勾住了脖颈。
徐青沉习武至今,柔韧性很好。
脚踝并没有用力,小狗就自动顺着缰绳,哒哒哒跑过来了。
徐青沉指尖勾起她下颌半垂的一滴泪,含在口中尝了尝,撩起眼睛看她,“味道很不好。”
李宣臣喘了一声,眼睛通红:“都这样了,老子都这样难过了,你还嫌弃我!徐青沉,你的良心都被狗吃掉了吗?”
徐青沉嗯嗯两声。
儋州李氏这一代嫡系只有李宣臣李宣雾两人。
李宣雾外嫁于她。
李宣臣,也偏要栽在她身上……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那李小狗要不要吃?”
李小狗喘得不行,想吃想得不行,轻轻挨上她的脸颊,抬起狐狸眼,打量着她眼中的神色,试探着,轻轻舔了一下。
分明刚刚还在流泪的李女君,此刻却在流汗了,额上紧张地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
察觉徐青沉没有排斥,李宣臣的双眼立即神采奕奕,盯着徐青沉,试探着又在她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齿关刮过她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