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风见到萧衍杀气腾腾,便知不是好惹,立马行了一礼,回道“我这手下在南门发现一女子,和那劫银之人有些瓜葛,是三月前从洛州万家楼逃出来的…”
萧衍闻言不再纠缠面前几人,身影一转,带着杀气出了酒楼。
楚羽生缓缓摇头“这小子…又上头了。”
“还愣着干什么!这笨蛋要是在长安犯下人命官司,我也不好出面救他。”李川儿言罢,急忙起身随萧衍而去。
“展双,瞧见没?咱家少主似变了个人。”楚羽生打趣道。
陆展双也不答话,随着李川儿而去。
“三妹,你又作何打算?要去见那李承乾么?”楚羽生又问。
狄柔摇头回道“此番来长安是陪少主办事的。”话音一落,也运起轻功追了出去,片刻桌上只留下楚羽生一人。
“白老,这道士倒底什么何来头?既然是被将军府通缉之人,为何不趁机拿下?”钟定到底沉不住气,脱口问道。
“钟帮主,这道士什么来头我不知道,不过你觉得在此间动手,你能占几分便宜?”白长风冷冷回道。
钟定听了好不尴尬,“怎么说我城海帮也是大门大派,如今却被一个道士吓住…”
楚羽生看了看面前几人,嘿嘿一笑,过了片刻,也跟出门外。
长安繁华街似锦,路途通达满贵人。长安南门围着十一二个长歌坊的门人,他们身着白衣,嘴上挂着厌人的笑容,七七八八围着一个道姑,引得周围路人指指点点。
“张品师兄,这道姑长得有些俊俏,你这再抽几鞭子,只怕落得可惜。”一瘦脸师弟讨趣道。
那张品手执马鞭,头戴玉冠,长得人模人样,冲着女子轻笑道“是啊,姑娘,既然你生的不错,又落到我们手里,还是赶紧说出你那师兄萧衍的下落,也好让我几位交了差。”
那小道姑目色呆滞,望着身前几个男子,瑟瑟发抖,她双手蜷缩着,护起膝盖,也不敢抬头打量来人,只见眼下十几双云头靴围着自己,周围发出冷笑。女子此刻眼泪不自觉的唰唰流下,口中喃喃自语…
“这臭丫头说什么?”张品听得不明,回头问几个师弟。
瘦脸师弟赶忙弯腰在女子身边仔细听着,片刻张口模仿道“小…小…小什么?”
“废话什么!她到底说的什么?”张品不悦问道。
“她。。她说是小什么什么…我听不明白啊。”瘦脸师弟尴尬回道,却被张品一眼瞪回,心中委屈不堪,只把怒气转到那小道姑的身上,狠狠踢了几脚。
“慢!”忽的另一方脸师弟站了出来,“师兄,这女子定然是有心包庇那萧衍,我们不如把她吊在这城楼下,要知这长安南门都是贵客车马出入,一会来了车架,定然吓得这女娃儿不说也得说!”
张品听了这损招,眼睛微微一转,双手一拍“好主意!关师弟果断有些聪明。”那方脸姓关的师弟被张品一赞,面色得意,瞟了瘦脸几眼。
于是张品回头吩咐一声,几个师弟齐齐动手,不过一会就把女子生硬般吊了起来,有些看客瞧得不忍,过来询问,瘦脸立马拿出告示朗声道“将军府捉拿洛州劫银逃犯,无关人等退到一边去!”众看客只能缓缓摇头,好不无奈。
此刻女子双手被栓的死紧,手腕沉沉印出血迹,再加上身上还有些许鞭痕,好不让人怜惜。
“驾!”不多时,南门外过让行来一架马车,车上一浓眉护卫大声喊道“前方何人!还不速速闪开!”
“好家伙,来人了!”张品笑道。
姓关师弟瞧了片刻,脱口急道“师兄,这仿佛是晋王李治的车驾!如果扰了他,怕是要被坊主怪罪!”
“什么?”张品见状大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放下来!”
瘦脸本来就气不过这姓关的抢了自己风头,于是把那吊人过城之结扣的死死,现在五六个师弟围上前去,竟然解开不得,“师…师兄…解不开啊!”
“什么!”张品大怒道“这臭丫头死了倒是无所谓,如果惊扰了晋王,你们都得掉脑袋!”
众人你言我语,却一个也没有办法,“拿刀斩断绳索!”关姓师弟大叫道。第一时间更新
“对!”张品拍了拍头,“马恒,刀呢?”
瘦脸摆了摆手“我使的是铁扇,没刀!”
张品还欲言语,马车却片刻进了城门,赶车护卫见了女子吊在城下,不免大惊,赶忙缰绳一拽,可惜已然晚矣。”
女子被死死绑吊在城楼,此刻听见门后马车蹄声沉沉,知道自己怕是难逃此劫,双目泪水涌出落痕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