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从何而起?却是皇上心中而起,不过直接引出这策的人,怕是你我的故人。”久禅淡淡道。
“故人?你我的?”赞普一愣,想了片刻,恍然大悟“莫非是当年怪道士闯入。。。”
“不错,虽因广凉师一怒而起,可论到根底,怕是皇上早有所思,否则也不会归了商道为一。”久禅解释道。
“原来如此,阿弥陀佛。。。孽障孽障。。。大唐也不过如此。。。如今这中原江湖忒的没趣。”赞普摇头说道。
“是啊。。。大唐啊大唐。。。堂堂九州,竟容不下几门几派。。。如今这武林。。。又有何人心可言?”久禅也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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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凡尘
西州城虽属关外,然客商之流自初唐开始,云流不绝,近十年虽显萧条可城内也不乏快活寻乐的之处。最有名的,要数这香消楼和鹤归坊,香消楼是男人们寻乐的胭脂场,而这鹤归坊便是萧衍打杂的赌坊。要说这鹤归坊,之所以取名鹤归,不单单因为这是唐朝西北边境。传说黄鹤到了这儿也该回返,更因在赌坊进进出出的商客,千金一掷,万贯散尽,经商半辈难免落到穷困归乡。萧衍本是生于中原,唐贞观二年,关内饥。萧衍当年只是襁褓中的婴儿,随着父母从朗州一路讨饭到了和州。饥荒年间,瘟疫肆虐,萧衍父母到了和州第二年开春就病死了,幸得住在屋对面马家收养。他后随着马家迁至玉门关外的西州,一路上停停走走,常为了筹备盘缠驻足小半年,这一走就是十余个年头。到了西州鹤归坊,萧衍已经十三岁有余,之后便跟随着赌坊内马家远亲打杂。
“听说余炕那小子输了?”赌坊后院屋内,一个白须老者端着书问道,这老者青衣长发,额间一道疤痕犹在,却双目有神肩平身正,端坐在破屋中竟让屋内多了几分英气。
“其实,是朱文使诈,算不得腿子哥。。。。”一少年怯声答道。
“输了就是输了,为何你萧衍看得出来,他却看不出来,怪得了谁。”不等萧衍答完,老者回道“也难怪一进楼就看见余炕这小子被荀先生责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可能是我运气好吧。”萧衍挠了挠头,心头却是愧疚难言,“余炕也是帮我受的罚。。。”
“运气?的确是有些运气,姓朱的小子玩乾坤塞不干净自己落了痕迹,不过为何余炕没有运气,你不想知道么?”老者放下书示意萧衍沏一壶茶。
萧衍匆匆出了屋外,提着热水回来“我不知,这观局的法子,我跟你学了才两个月,“什么眼取意,意于心,心观局。”这些都是口诀我会背不会用。”
“小子,除了这些,我不是还喊你早晚练习观物么,今日早上院门口几条红绳几个结,晚上几条几个结,观物的路子背熟了么”老者抬头扫了少年一眼,笑道。
“早上看了,我是按您老的要求,站在屋内看的,红绳一共三十有七,结。。。结。。。每个绳子的结不一样,有些被树枝挡住了,看不见。。。晚上就更看不清了”少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
“是了是了,两个月前,你不是还看不清有几条红绳么,这观局十条的第一条你虽然不理解剩下九条都是些吐纳的套路,你小子如果不是蠢才再过半年自然就明白了。”说着说着老者抿了口茶。“至于晚上观物,你现在火候不够,起码等个三五年。不用心急。这观局十条源自我道家心法,我道派规矩只传入道之人,你小子眉清目秀以后恐怕少不了红尘趣事,哼,这门就不逼你入了,不过为了你以后的生计,这赌坊内如果你会了我推演的观局十法,也能小有作为,也不枉家兄之托。”说着说着老者放下茶碗,凝视着屋外漆黑的院子。“哎。。。如果当年不是为了师门,我怎么会撇下父母独走关外。。。。”
“道家?师门?”萧衍不解挠头,“马叔今日是怎么了?尽说些我听懂的话。。。”
“小衍子,我兄长一家无后,抚养你长大,也算尽了养父的义务,他病死在来西州的路上,每年的清明你还是去给他烧烧香吧,我老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去见家兄去了。”老者话里透着凉意。
萧衍抿了抿嘴“我知道,我萧衍算马伯父的半个儿子,以后如果马叔你也走了,我也一定去给您烧香的。”话一出口,萧衍立马觉得不妥。“不不不,我没有咒您老。。。我是说我不会不给您烧香。。不不。。。我。。”他说到这里,不免抓耳挠腮,心里嫌自己嘴笨。
老者闻言朗声大笑“好小子,这话我记住了以后如果真的我死了,你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说罢他淡淡扫了眼门外,道“屋外的朋友为何驻足甚久,不放入室一叙。”
萧衍一惊,“马叔在说谁?”
“马老,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荀先生?”老者闻声而起,门外站着一位约七尺高的黑影,待进屋才见此人清秀通雅,眉目疏朗,须长四尺,甚有危重。
“马老,明日十年之约就到了,吐谷浑三皇子慕容柯请你去南柯堂论道之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荀先生落座,捧起一碗热茶。
“论道。。。怕是为了那《玉虚真经》吧?哼,这二十年来,我不得道门总算还是没有躲过此劫。家师有言,道可道亦不可道,是非无非不是非,道取自天下红尘,劫数可解不可避。”马叔长叹一口气,双目微闭,喃喃自语。
“世事无常,道亦无形。当年你师祖李耳真人坐下弟子无数,偏偏出了个覃昭子这个奇人,那年老子西出函谷关谓其弟子曰:吾之西去,大道所成,汝仕途红尘中人不可学亦不可不学。何为汝道所成?难了,难了。之后十年有余,老子小徒覃昭子参透道法,不以得道成尊为止,反逆其章法而行之,创立不得道门。”荀先生笑道。
萧衍听着荀先生一通呜呼哀哉,大概意思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但是这道不道有何关系,活着就是吃喝拉撒睡,这些大家也不知整天做些什么,颇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滋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过十年之约指的是什么?萧衍在一旁端茶送水,耳朵却不曾漏掉一个字。十多年来的颠沛流离,对于萧衍来说没有什么比吃得上一口饱饭,穿的着一件暖衣要来的实在,那些个对对错错就让大人物去决定就好,自己只要活着便成。“观我不得道门盛极之时,也是门徒数百,谁知唐朝皇帝设大同国策,灭江湖,统招安,弟子走了大半不说,留下来七十多人也是居心叵测,除了炼丹求仙,便是给朝廷卖命。”马晋风冷声道。
不得道门?还有那《玉虚真经》是个什么道道,炼丹又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