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周年带他进了门。
屋内很大,窗户宽敞,白日里的亮光透进来,大片洒在屋内,白色的窗帘被热风吹得轻扬。
窗户侧边,商染和盛景呈坐在高奢的黑色沙发上。
二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一只手臂也没到。
“盛爷,人已带到。”周年微躬腰。
盛景呈抬眼,环在胸前的手轻挥,示意周年退下。
见状,周年立马退到了一边。
夜鹰低着头,注意到周年走开之后才抬起头。
在进门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不自觉地提紧,这会抬头也显得小心。
然而,当他抬头看向前面时,目光肉眼可见地顿住。
商染翘着腿,嘴里嚼着糖,手里还玩着手机。
她往那儿一坐,给夜鹰的压迫力不比盛景呈弱。
夜鹰忽地响起了去年在旧式俱乐部商染上门砸场子的场景。
她动手极快,一招便把自己打趴在了地上,极其嚣张。
夜鹰眼神忽闪,低着眼恭敬道:“盛爷。”
他叫完,轻吸了口气,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
“你没眼睛?”盛景呈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响起。
只是一句言语,夜鹰身体僵住。
盛景呈高睨着他,眼神裹挟着平日里的闲意。
夜鹰还没反应过来,周年厉声道:“叫时小姐。”
时小姐?
夜鹰忽地有一瞬间茫然。
时,小姐?
虽不知道为何,经提醒,他也没喊磨蹭,立马恭声叫道:“时小姐。”
商染撩眼,不咸不淡地瞥他:“你要说什么?”
“有用,你的命就可以继续留着。”她不紧不慢地说着,神情满是戏弄之色。
夜鹰瞳孔微震,却又尽快调整了过来。
这话的言外之意,若是他说的话对商染来说没用,夜鹰也没有理由活着了。
盛景呈不说话,就是认可她的意思。
自被盛景呈手下人打得满身是伤时,夜鹰就深知,自己的命被人捏在了手中。
有价值了,才有命。
夜鹰他作为一个职业杀手,命始终悬在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