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除了脸,每个地方我都捆上了,从脚开始一直到脖子,一点空隙都不留。
牧寻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活脱脱的木乃伊。
怪搞笑的,连身上那股变态的气息都被压制了不少。
牧寻咬牙切齿地盯着我,额头上冒出了好几条黑线。
“你……好样的。”
我起身,抱起他,把他放到单架上,“牧少爷,过奖了。”
我勾了勾唇角,食指在唇中轻轻一点,眨眨眼,“这次,不要再偷偷爬床了。”
“否则,我睡相不好,很有可能‘不小心’把你踹下床哦。”
牧寻哑火,闭上眼睛,半天才从齿间挤出一句话。
“知道了。”
我点点头,把染上血的床单揉成一团,扔到浴室了。
床垫上还有一点血迹,但这里又没有多余的床垫,即使不愿意,也只能躺上去了。
明天还有一场计谋需要我去应对,时间不早了,睡意重新涌上来,我没有再犹豫,直接睡了过去。
……
呼吸有些不畅,我拧眉,张开嘴,让空气从嘴里流通。
结果下一秒,嘴巴也被人捏住了。
这下,我不得不睁开眼了。
牧寻恶劣地挑了一边眉,稍稍用力又捏了一下我的嘴,坏里坏气道,“小鸭子,终于醒了。”
我目光往下,发现他身上的绷带散走了大半,白色衬衫松松垮垮地敞着,里面是白色微微渗血的绷带。
没有破坏美感,反而给他增添了更多的魅力。
危险与刺激,永远是吸引人的特质。
牧寻这样,倒是颇有几分那种味道。
我伸手拍了拍他手腕,示意他松开手。
牧寻凑近我,睫毛在我脸上扫了扫,玩味地摇摇头,“就不松开手,小鸭子。”
他恢复能力太惊人,昨天还半死不活的人,今天就可以正常行走了,甚至还有闲心过来逗弄我。
不对,他是一直喜欢逗弄人,不管身体状况如何。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再有其他动作。
牧寻看我没有反应了,兴致缺缺地松开手,“唐雪亭,我发现,你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幽默也是分人的,对他,我没心思调动有关细胞。
自从,牧寻在我面前多次撕下面具后,他就彻底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