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樵轻轻唱着,方才家丁又开门出来,叫他不要唱歌扰人清梦,他只好放低了音量。
踱过来,踱过去,他只能望着豪门兴叹。
“阿樵哥哥!”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转身便看到披散着长发的小蝶,星光下,她的神情憔悴 ,两眼红肿,小小的嘴唇轻颤着。
“小蝶!”他好心疼她的模样,大手将她抱进怀里。“你终于出来了,你家的人不让我进去找你……”
“根本没有人告诉我你来了,是我听到你的歌声,从后门溜了出来。”蝶影将脸埋在温暖的胸膛上,尽情享受他的气息。
“唉!小蝶,我问我爹,为什么突然不喜欢你了,可是他什么都不说,还叫我不能来找你。”
“你还是来了。”
“你今天要哭碎我的心了!”他紧紧搂抱着她。
蝶影抬起头,露出甜甜的笑容:“看到阿樵哥哥,我就不哭了,以后我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我都不会哭了!”
“小蝶!”他吻上她红肿的眼皮,顺着她柔滑的脸颊而下,轻轻咬着她的唇:“我于樵绝对不允许小蝶为我哭泣!”
她也吮吻着那温润饱满的唇瓣,灰白的脸颊慢慢转成红色。
“阿樵哥哥!”她拿起挂在手臂上的绳篮:“你说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到厨房找了这一坛酒给你祝寿。”
“丫头,我年纪轻轻的,祝什么寿…”他摸摸她的头,心里是惊喜。
“你早上说的时候,我就想买壶酒来庆祝了,可是后来……不说了!”蝶影拿出酒坛子:“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好!我一定会记得,小蝶帮阿樵哥哥做了二十二岁的寿!”
于樵也是一个直爽性子,今天他和小蝶本是兴高采烈谈婚事,却莫名其妙被两家父母反对,他已经郁积了一整天的闷气,此刻是不吐不快了。
他帮小蝶拆开泥封的坛子,一股浓香扑鼻而来。“这是什么酒?”
“我也不知道。”蝶影凑上鼻子,差点被酒香熏倒,她得意地道:“他们把好酒藏得很紧密,我就尽往里头摸,果然找出好酒来了。”
“哈!以后我可不能藏好吃的东西了,你都有办法找得出来。”
“你敢藏?好吃的东西就要拿给我吃!”
望着她的如花笑靥,于樵也忘记了一切烦恼,拿起酒坛子仰口一倒,咕噜噜吞了一大口。
“什么味道?”蝶影贴近了他的唇。
“嗯!有点甜,有点辣,不过倒是很醇呢!”
她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一舔,皱起眉头:“哪里是甜的?都是苦的。”
那软软的小舌刺激着于樵的神经,他又喝了一口酒,立刻压止小蝶的唇。
“啊!”蝶影一惊呼,浓洌的酒水灌进她的喉咙里,她脑袋一昏,忍不住呛咳起来 ,“好坏,阿樵哥哥,你好坏!”
“你说,是甜的?还是苦的?”于樵笑嘻嘻地看她。
“是苦的啦!”
“是吗?我来尝尝!”这次他直接封住她的唇,住她口里寻找苦味,但他非但没有吃到苦酒,反而缠住了一条甜得腻人的舌头。
蝶影睁大双眼,顿时闭住呼吸,浓情蜜意掺和着酒杳,她不必喝酒,已然醉倒了。
她无力地合起眼皮,与他缠绵亲吻,全身醉得一塌糊涂。
“坏……阿樵哥哥是坏人……”
“你要不要嫁给坏人当妻子?”
“要!”
“我以后天天对你使坏,好不好?”
“好!”
阿樵拉着小蝶坐到墙边,高兴地唱起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