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娇娇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听到了吗,应一声啊?”
早知道就不好奇了,瞧把少年吓的,都失语了。
想想也可以理解,这孩子长期一人生活,估计从未见过如此劲爆的场面,一时被吓到也可以理解。
都怪张炳文那俩损色,不愧是原文中蛇鼠一窝的人渣,都分道扬镳了,还藕断丝连,牵扯不清,临了还连累别人,看把少年惊的,都傻愣了。
看着便宜姐姐着急的神色,郑小秋眼神闪了闪,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姐姐放心,我不会学坏的。”
终于回神了。
田娇娇吁口气,踮起脚尖,伸手拍拍他的肩头,“好好好,咱不跟坏人学,以后河边这条路就不要走了,晦气。”
这条路不干净了。
“好,”郑小秋翘起唇角,“你要去后山找我?”
“恩,闲着无聊,去溜达溜达。”田娇娇笑了下,看着他手中拿的书,“赶紧走,罗夫子已经开课了。”
上课是大事,耽误不得。
“我就是有些问题需要跟夫子讨教,不去打扰来哥儿上课。”
若是开课前过去,可以一起上课。但凡夫子开课后,他就不进去了,以免干扰来哥儿的情绪。
“没关系,先去隔壁练字也可以。”
田娇娇知道他的坚持,也没劝解。有些事适可而止,远近她还是分得清的。
两人溜达着回到家,一进院子,就听到来哥儿正在大声背课文,时不时地还能听到夫子的矫正声。
两人走进隔壁,这里三张书桌,笔墨纸砚齐全。偶尔,田娇娇心血来潮时,也过来描几笔。
当然,她练的是小楷,规规整整。慢慢写,勉强能入眼。
进了屋子,郑小秋摊开书,认真研读,时而注解,神色格外认真。
田娇娇练了一页字,就放下笔,揉了揉手腕,悄摸的出去了。
看着揉着手腕离开便宜姐姐,郑小秋勾起唇角,他早就发现了,便宜姐姐娇气的很。平时教导他和田庆来时,义正言辞,刚正不阿,做事果断爽快,其实一点都不想累着自己。
是一位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的主儿。
关键是她如此作态,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反而觉得有趣。每当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教导人时,那种架势就让人挪不开眼,好想通过那双幽亮的眼睛看透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田娇娇走到后院时,抬手揉了揉鼻子,还是没忍住打了两个喷嚏。
“娇娇,是不是穿的太薄了,天气冷了,要适当添加衣裳。”
米氏放下针线筐,走过来摸了摸衣裳的厚度,
“不行再添加一件里衣,风寒了可了不得。”
“娘放心,我手热得很。”田娇娇握着米氏的手,只要手热乎的,证明穿戴就合适。
到底是心虚,看了不该看的,心理作用。
“中午让冯妈把鸡汤炖上,喝一碗补补,贴了秋膘,冬天才好过。”
米氏拉着她坐在屋檐下,重新拿起针线,开始做活。
“闺女家,不能苛待身体,早早养起来,以后少生病。”
“我都听娘的。”有个真心为你打算的母亲,想想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