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在书院期间,这两人发生了什么?
想到那小子曾经救过溺水的田娇娇,张炳文脸色阴沉。还真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人。
怪不得这阵子田娇娇对他不假辞色?
也不知他自己脑补了什么,整个人阴沉的可怕。
张炳文凝视片刻,才绷着脸离开。
田娇娇揉了下鼻子,带着小猎户直接去了厨房,让秋菊把兔子称了,给人算钱。
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随手摇着蒲扇,抬头看着天,“也不知什么时候能下一场雨,热死了。”
郑小秋:“……”
她天天啥也不干,还嫌热,娇气。
就在这时,米氏端着针线筐回来了,“明儿得去镇上一趟,杨大夫抓的药缺了两味,得去镇上补齐。”
去镇上?
田娇娇直接站起身,“这事儿交给我,刚好我也想去镇上转转。”
上次去镇上还是因为田庆来,她都没好好逛一逛。
对此,米氏倒是不反对,反正镇上也不远,坐着骡车半个时辰就到了。
“郑小猎户,这是兔子钱,你数一下。”秋菊把一串钱递给郑小秋,转身去接米氏的针线筐。
“不用,我信你们。”田家给的价格公道,从不诓骗,他心里明白。
田娇娇送他出去,路过前院时,听着罗夫子清朗的讲学声,郑小秋顿住脚步,盯着窗户一直看。
看他专注的眼神,田娇娇心里一动,这人也想读书识字?
不等她问出口,小猎户已经回过神,转身离开了。
晌午饭,一道麻辣兔肉端上桌,果然很让罗夫子喜欢,就是罗母吃不得辛辣,得忌嘴。
午饭后,田庆来有半个时辰的午休,之后得继续上课。
田庆来歪在窗前的软榻上,闭着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三贵坐在小墩上,摇着蒲扇,“少爷,趁着这会儿您赶紧眯一觉,小的看着沙漏,保证不耽误您听课。”
自从他跟在少爷身边,就没见他这么努力过。
“罗夫子讲课如何,能不能听懂?”田娇娇站在窗前,探头看着小弟疲惫的神色,忍不住皱眉,“怎么了这是?课业太多了还是身体撑不住?”
田庆来睁开眼,看着窗口的大姐,
“罗夫子讲课确实有一套,通俗易懂,比学院的夫子讲得好。但我以前落下太多功课,得尽快补上来。”
大家好像都忘记了他还是个伤患啊。
“那身体吃得消吗?不行就给夫子说一说,慢慢来,等伤好了再补也行。”左右不差这点时间。
“累~,但还能撑得住。”不行也得行,他可不想被看扁了。
田庆来一咬牙,爹说为了给他请夫子,又卖了不少粮食交束修。
县城来的夫子,还是大儒的关门子弟,束修六礼肯定不少。
偷懒的话,他良心有点痛。
“明日姐姐要去镇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学习费脑,适当的鼓励还是可以的。
“我要吃淮扬楼的狮子头。”
田庆来眼睛一亮,眼巴巴的看着大姐,他最惦记的就是这口,可惜零钱有限,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