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奇怪,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呢?”
走出海关,临临在入境大厅整整等了一个小时,同班机的乘客都已见亲友接走,独独她还见不到克勤踪影,这点让她心情开始有些紊乱。
他会不会是忘了她所搭乘的班机?
不会啊,这机票是他买给她的,照理说他应该比她还清楚才对,怎么会人已经到了,接机的人却迟迟未出现。
还是他睡过头了,抑或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种种的揣测不如她直接打电话去问个详细。
电话持续响了近二十声,最后停留在语音留言上。
为了怕她会走丢,克勤还特地帮她办了支手机,到英国时方便与他连络,凡事事必躬亲的他,连这么细微的地方都注意到了,没理由不来接她也没个消息,这怎么说都没道理啊。
当她陌生地面对这灰雾飘飘的伦敦时,突然在她面前,出现她期盼已久的熟悉面容……
“克勤,你总算来了,我就说你不会忘记的嘛,是不是昨晚熬夜看球赛,忘了今天要来接我了?”抱着那硕长挺拔的身躯,闻着他惯用的古龙水味道,没错,这是她将要厮守一生的老公。
面对临临的热情,克勤不过是礼貌性地抚着她的肩,金边眼镜下的瞳眸,热泪蒸散的雾气,将镜片蒙上一片白茫。
“临……临临,不要这样,这不好看。”
一个小小的推离动作,如道北风直穿胸口,让临临觉得好冷,好冷。
她被推得莫名其妙,男欢女爱在一般人的眼光中是再正常不过的,当众亲吻的人比比皆是,何况以前在台北,他毫不避讳地在百货公司门口就给她来个热情拥吻,怎么一到了英国,反倒拘束得像个教会里的修道士。
“克勤,发生什么事了,你今天脸色看起来很苍白,病了吗?”她想要触摸他的脸颊,对方却像个受惊的野猫,立刻将脸一侧。
这是怎么一回事,从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她就发现整个感觉全不对了,她就像个长满麻疯的女人,让人看了纷纷走避闪躲,不对啊,她是他的未婚妻,来到英国也是他苦苦哀求,买满整屋子的红玫瑰渴求她的允诺,还当着每位朋友面前发誓,他会好好待她,让她在英国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只是这些话言犹在耳,事情却出现莫大的转折。
他不想要她了。
“你后悔了?”男人永远爱吃鲜,加热的隔夜菜难挑起胃口。
“不是的,只是……”
“想好用什么借口来搪塞我吗?”她强作镇静,明白接下来的话不可能顺耳。
“临临,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下垂的眼袋配上泛黑的眼圈,看得出他也经过一番搏斗。
“豪爽点,告诉我一个能踢走我,又能不恨你的理由。”她不断提醒自己,汪临临,你千万别掉一滴泪。
拿出女人的尊严,买张机票再回台湾,脸皮厚点也是能活得下去。
石克勤看到她故作坚强的神色,明白她这是在压抑自己情绪,他真该死,为何在一切未尽周详之际,就匆匆开光所有支票,当她等待着到期日可以兑现时,才发觉她所拿的竟是些芭乐票。
“临临,我想……这是我的疏忽,没有……将……将……你的家世背景列入……考虑范围内。”犹如小学生背课本般,他结结巴巴背出模糊的课文。
“家世背景?我……记得我全告诉你了,怎么?我爸爸曾经是杀人犯,还是我妈妈曾经进过精神病院?”她的家庭虽称不上达官显要,但也算清廉自持。
“不是,你……你不是告诉过我,你……你母亲曾经改嫁,才生下你最小的弟弟?”他认真严肃的口吻,媲美法官庭审。
“改嫁是犯了民法,还是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