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太累了吧,渐渐的,贝祈绫脚也不踢不挣了,肌肉松驰地躺在那儿,好像累得动一动腿儿的力量也没有了。
这真是一场时间冗长的战斗,却终于还是到了罢兵的时刻,两人累得都睡着了。
贝祈绫先醒来,此时天还没亮,洞内一遍漆黑,贝祈绫看不到那人,却听到那人仍在自己身侧熟睡着。
蓦地,她一咬牙,身体一滚,举起穴道已解的左腿要向那人脑袋踢去。
踢到中途,贝祈绫想起他搭救之恩,心想:“为人不能恩将仇报,饶他一条狗命。”
右腿“交信”还未解开,贝祈绫不能起来逃走,又寻思道:“难道等他醒来再行奸辱,心狠一下,踢死他!”
陡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升起:“跟他过一辈子有什么不好?”她下意识觉得跟他一辈子,无比幸福。
因为那人虽是强暴的行为,却让她尝到真正的夫妻乐趣,而这乐趣是在她将童贞自动献给自己大恩人后,所从未享受到过的。
“可是他是道教徒,自己能嫁给出家人做妻妾吗?”
贝祈绫摇头,暗叹道:“他要不是道教徒就好了!”
天慢慢亮了,朦胧晨光侵进洞内,贝祈绫转头朝那人望去,只见他束着文士巾,并没梳那想象中的道髻。
贝祈绫心头一喜,原来这人并非“天师教教徒”,而是天师教门下的俗家弟子,万没想到天师教的俗家弟子也有惊人的身手。
那人背朝贝祈绫而卧,贝祈绫要看他长相,翻滚到他面前:“他,他不是燕驭骧吗?”
不错,他正是燕驭骧,燕驭骧大战一夜,确实累坏了,睡得好熟,这时候就是摇他也不容易摇醒哩!
贝祈绫鼓起腮帮子,嚷道:“好啊!”
本要说“你真会装佯,给本姑娘滚起来!”
但她却没嚷下去,一看自己几乎全裸,这样子怎能和他面对?
贝祈绫摇着头,心里直说:“坏东西,你真会装啊,一身武功瞒得我好紧呀!”
燕驭骧睁开眼睛时,太阳都升得很高了,那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影,像利箭射在洞口。
他摸摸昏沉的脑袋,仿佛忆起昨夜的事,陡地一骨碌爬起来,惊呼道:“绫姐!”
贝祈绫见他一醒来就记得自己,不由心头一份,轻轻应了一声。
燕驭骧急转头朝洞里望去,惊异地问道:“我,我昨夜怎么了!”
贝祈绫微感失望,怨他不先问自己安好否,便没有理会。
“我,我……”燕驭骧双手猛然抓着头发,厉呼一声:“我该死!”爬起身来,脚步踉跄地冲出洞外。
虽是药物所迷,昨夜自己的行为,燕驭骧仍记得清楚,他漫无目标地奔行,不断凄厉地喊道:“我该死!我该死!我……”
也不知奔了多远,脚下绊倒,只见他躺在地下,痛苦地自语道:“筑姐,我对不起你……”
贝祈绫呆呆地坐在洞里,心里一片茫然,她不明白他痛苦的原因,难道他懊悔昨夜的行为?
不论燕驭骧昨夜冲动的原因,现在她彻底明白人家并不爱她,起先她像受了无限委屈,低声抽泣着。
后来一想:“我已是残花败柳,值得人家真正相爱吗?”摇摇头,自我讥讽道:“你太痴心妄想了。”
她想:“没有爱,欲也是好的,只要他不遗弃我。”
久久不见燕驭骧返回,贝祈绫急了,当她以为燕驭骧再也不会回来时,内心狠狠地道:“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时间帮她解开了被制的穴道,她一跃而起,顾不得衣不蔽体,冲出洞处。
她发誓从今天起走遍天涯海角去找那负心鬼,找到后,根本不要听他解释,就一鞭抽下他的脑袋瓜子。
却见洞外横放着一个小包袱,包袱上放着她的金丝鞭。
贝祈绫一愣,随即想到这是他放的,冷笑一声,心道:“这短命鬼倒仔细。”
打开包袱,一套女衫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里面,这证明燕驭骧去后返回过,女衫是新的,想是他到市上给贝祈绫买来的。
贝祈绫穿上衣衫,摸着那柔软的质料,心头隐隐作痛,突然莫名其妙骂道:“你,这没良心的,我不要你假惺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