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般苦大仇深的样子,我咳了一声,作怜爱状摸摸他的头,问着,“疼?很疼?踢得重了?”
他别过脸,不愿看我。
“哎哟喂,”我又上前一步,“是踢到哪儿了疼成这样?来让我看看。”
他龇牙咧嘴的模样似足一个刺猬,小心翼翼的,坚决不让我碰到一下。
难道是踹得重了?
我在他身旁游过来又游过去,就在我转身将要上岸之际,他寻了个时机,抱住我的肩头,在我身后狠狠咬了一口。
呜哇,我甚讶然,却被他罩着身子无法动弹,只得睁眼瞧着他在我背后狠狠的噬咬我的脖子、耳朵……又流连到我的后背……
这么流连忘返食髓知味的(OTZ一下小猫的成语水平),这小子今日莫不是想吃莲子羹吧?
叔可忍婶婶不可忍,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再踹他一次,这小子却忽而得了乖巧,挣开我的身子,甚利落爬上了岸。
今夜也闹得乏了,我长长呼出一口气,便也跟着他浮上了岸。
岸上灯火琉璃,我们俩浮潜而上的这处地儿,名唤碧水,是凡间有名的一家客栈。因着名唤碧水,四根砥柱便有一半是泯入水中的,涨潮的时候,和水天相接。
客栈便是由此而得名。我所知道的也只得这么多了。
我和凌霄此刻爬上来的,是流水漫过客栈的一角,此刻客栈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客栈,莫名端得十分眼熟,此情此景,倒让我生出些唏嘘来。似乎这流光辉煌的场景,不止一次在眼前辉映,最后凝成了一副隽永的场景。
凌霄递过来一壶酒, “去去湿气吧。”
我甩甩头,将方才脑力的魔障都抛到九重天外,接过来将酒一饮而尽,想了想,又瞄了凌霄一眼,“方才的事我便当一笔勾销了,往后再不许胡闹了啊。”
凌霄甚平和笑笑,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径自灌了一壶酒。
我们俩也累得慌,因着口渴,便是一壶接着一壶,把凌霄方才用碎银子买的酒一并喝光了。大抵是他喝得比我多,脸上无端生出些红霞,又搂着我喃喃说些胡话。
这小子酒力也太不济了,我正想把他敲晕拉回山上去,不料有声响自身后传来,声音甚清越,“这位公子……”
我动了动眉毛。
那人又道,“今夜客栈送了不少壶酒,我夫君忒不胜酒力,不若……”
我转过头去,她一脸震惊,目光在我面上搜刮一阵,几乎要跌到她夫君怀里去。
我活了三百余年,从未把人吓成这副模样,我不自在摸了摸脸颊,僵硬的笑了笑。
那妇人的夫君长得甚俊,面上却一红一白,显然也是难堪得很,对我两手一揖,无奈道,“我娘子今日,大约是喝醉了,哈哈哈哈。公子莫要怪罪。”
“无妨无妨。”我摆手打着干哈哈,甫提腿要走,袖子却被揪住,下一刻,是甚纠结一声,“觉年……”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小裤裤仙术】
某日。
凌霄抱着小妞,忽而裤裆上涨起了一个小帐篷,小妞狐疑,问他,“凌霄,这小裤裤涨起来的仙术,是个什么法术?怎的我从未见过?”
凌霄脸红了红,一声不吭。
小妞见他不肯解答疑团,只得去找师父。
“师父师父,怎的你只将那小裤裤仙术,教给七七师兄呢?”小妞腆着脸,扒拉着师父的衣裳,“师父,小十四也想学……”
师父淡定看,“什么仙术那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