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黯了黯,半天没答话。
他莫不是嫌弃我的这个承诺不够有诚意?我眼睛笑成一条缝,纠结了半晌,才将压在心底的话和盘托出。
“其实我心中最大的愿望,便是组建一个强大的后宫,里头有佳丽三千,我在里面挥金如土,点石成金,呼风唤雨,叱咤天地……”我的脸红了红,咳了声壮胆后,又嗫嚅道,“其实你在里头也担当着一个重要的角色。咳咳,你便当我的贵妃吧,君贵妃。骅登呢,就做普通的妃子好了,赐名骅妃。至于火麒麟嘛,封他一个贵人当当吧……对哦,还有表哥,随便让他做个选侍好了,不然,做个更衣也不赖呀……”
我正兀自浮想联翩着,没料到阿君沉默了半会,直接一爪子将我拍倒在床榻上。我半晌没反应过来,只晓得愣愣的抱着他【哗————】,一不小心便被他咬上我的耳垂,在我耳朵旁【哗————】,我打了一激灵,全身的热血似都凝固在耳朵上,如沾了辣椒油般,滚烫万分,复有火辣辣的疼。
我被他【哗————】,身子软趴趴的,哪里还有力气去答话。他欺负完我的耳朵,又在我膀子上流连,我哈喇子流了半床,才听到他闷哼了声,低低道,“后宫?君贵妃?还有其他人?”
我吃力的趴着,咬了咬嘴唇,无辜道,“你又生气啦?我的后宫里没有皇后啦,对于你们每个人,我皆一视同仁,雨露均沾,不会厚此薄彼……”
话音未落,我就像咸鱼一般被他翻了个身子,尚未回过神,他又【哗————】,整个人【哗————】。
我正想起身,却被他紧紧【哗————】。他的手抚过我的后腰,像是惩罚我一般,XXXXXXXXX,便XXXXXXXXX。
这般亲密的姿势……我颤了颤,差点儿憋不住,将脸埋在枕头上,羞愧得要SHI了。如果现今地上有一个大洞,我势必要钻进去躲上一躲,没有千万年绝不出来才好。
帐子里的一团火噼里啪啦,烧得极为热烈。
阿君此回又比上个回回更加生龙活虎,拉枯折朽,带着些惩罚的意味,震得我XXXXXXXX都要断上三截。床帐里处处透出春情来,好一派暗潮涌动,有道是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我们俩XXXXXXXXX的XXX,XX又XX,挠心又挠肺,似是骤然身处于混沌玄冥之地,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莫以名状的感觉。
我心中一紧,似乎再听不见什么声音,也看不见什么景象了,在这天地玄黄里,唯有这一顶春纱帐,唯帐子里的一双人。脑海里捣鼓着一团雾气,有莫名的影子在面前闪闪绰绰,忽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来。似乎眼前的这个人,在很久远之前,便已见过。似乎我生来便应该是他的小猫,青烟浓雾将那人裹得严实,我只隐隐见得一个侧面的轮廓,四周皆无其他的生灵,唯有他一个。那人一袭白色的袍子,负手在身后,笑得风轻云淡,将我自地上捡起,朝我蔼然一笑,又摸摸我满是尘埃的毛发,和着身上干枯了的血迹,淡然道,“唔,小猫伤得忒重了,某便将你养上一养吧。”
这念头来得甚为蹊跷,也不知是从哪个不知名旮旯里蹦出来,我摇摇头,将这神出鬼没的幻象抖到西边去,倒趴在床榻上苦不堪言的想,难怪人参娃娃见到我便笑谑我是个奶油包,果然童言无忌得很。此番我的这个遭遇,不正十足像是包子店里任人翻拣的生煎包么。上头盖着粉粉嫩嫩的蒸笼盖子,下面是油厚火热的砂锅,煎一煎,翻过来,再煎一煎,这生煎包便算是出炉了,外酥内软,可口软香。
身子火热滚烫、浮浮沉沉之时,我隐约似还听见早市里,包子婆婆推车小车子吆喝着,“卖包子咯,新出屉儿的热包儿热的咧!”
我想得自个儿嘻嘻傻笑,阿君将我翻了个个儿,凑在我耳旁喘着粗气,“小猫在笑什么?”
我四仰八叉躺在床榻上,扑哧一笑道,“包子,阿君,我觉得我像刚出炉热乎乎的包子,快要被你蒸熟了。”
他扯出来一个嘴角,勉强笑了笑,伸手刮了我一鼻子,批判道,“就你在这种场合还给某笑场。”
我迷迷糊糊的点头,便听到他侧身在我耳边,喃喃道,“小猫,某改变主意了。”
我抬眼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头深邃静稳得如同镜子的一面,倒影出懵懵懂懂傻傻乎乎的我来。
他将我揉进怀中,顿了半晌,在我耳根呢喃道,“某既然同小猫行了夫妻之实,必然要给小猫一个名分的。”
似有一盆凉水,兜头兜面朝身上泼下来,我身子一僵,结结巴巴道,“压、压寨夫人?”
我挣扎着要离开,被阿君一把揪住,“怎么,想跑?”
我手忙脚乱套上一件薄外衫,笼着宽松的袖子咳了两声,堆出阿谀的笑来,“阿君,你的手力真不赖。”
他一爪子拎起我的衣领,将我抛到身前。
我嘿嘿傻笑,往他的身子蹭了蹭,狗腿道,“看起来脚力也不错。”
他终于抬起眼皮觑了觑我,面容恬淡,唇边还带着不易察觉的笑。
我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摸着下巴,揣摩着语气道,“也不知腰力如何呢?”
他愣了愣,叠了笑,眸子里闪出狡黠的光,“小猫想再试试?”
“不,不是……”我慌忙摆手,双手复挡在胸前,“我的意思是,下次搬家的时候,可以找你帮忙嘛……”
阿君紧了紧搂住我的手臂,在我额头上印下了淡淡的吻痕,“小猫想搬到哪个院子,某使个术法便是,不消你一眨眼的工夫。”
我脑中又炸出数颗爆米花来,莫非阿君方才所言不虚,乃是真心诚意想要娶我这个半吊子又徒有虚名的小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