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冠军侯守门,换作旁人,都不敢说这话。
奈何这是南诏的小殿下。
桓殊戚嘴角的笑意僵硬了一瞬间。
他能接受滢滢和旁人花前月下。
也能接受做滢滢的情人。
可若要他看滢滢娶他人回去……
落清心里咯噔一声,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荒唐的不是让冠军侯做守门人。
荒唐的是让桓殊戚做守门人。
落清已知桓殊戚对自己的心意,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换任何一个人,看自己心上人眉目含笑娶旁人,都不会搞笑。
正当落清想解决之法时,桓殊戚嘴角的笑容瞬间恢复:“能为滢滢效劳,荣幸之至。”
一句话说的陶槿和吟宣酒醒了大半。
陶槿和吟宣对视一眼:沉默寡言的小戚要给人守门?
咩时君眼底的笑意却消失了,因为他说的是“为滢滢”,而非为“小殿下”。
这不是对他的挑衅吗?
再看一眼松了口气的落清,咩时君歇了怼回去的心思。
嫁给大晋的刑部尚书,他已经占尽便宜了,何妨让旁人这两句?
就是让桓殊戚逞了这口舌之快,和落清日夜相守耳鬓厮磨的,也是他咩时君。
他再气不过,这冠军侯也是滢滢的朋友,作为一个合格的未婚夫,他不该让滢滢为难。
咩时君:“那有劳冠军侯了,多谢。”
此后一整晚,两个人的目光再没有对上过。
有时不得不搭话,也都避着对方的眼神说。
除了吟宣,另外两人都察觉了这诡异。
落清自然明白因为什么,但她不说。
陶槿不明白为什么,他也不能问。
许是因为怕这俩人掐起来,落清这次竟没喝太多酒。
吟宣明日要当值,也没饮太多。
咩时君和桓殊戚时刻注意着对方的动向,别说酒了,饭都没吃几口。
五个人里,只有陶槿醉的不成样子。
这场宴席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氛围中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