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咩时君道:“这次和王姐告别,我恐怕,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王姐了。
“我听他们说,你的画技还不错,配得上王姐的英姿。
“我想将王姐英姿描摹下来,日后思念之时,也有个托付。”
生来娇养的咩时君哪里会求人,只会试着把语气软下来。
落清混迹官场多年,上到皇帝,下到百姓,她早已熟悉察言观色,很快明白了咩时君的意思。
不必咩时君明说,落清就道:“我自然愿意效劳,不知小殿下可跟女王殿下商量过此事?”
“王姐知道的。”见落清答应,咩时君压下心中的欣喜,“那你定个日子,可不许骗我。”
落清:“三天后又是休沐,那就三天后,小殿下觉得呢?”
咩时君微微点头:“好。……谢谢你。”
落清:“小殿下不必言谢。”
——
落清跟着咩时君匆匆忙忙追出去,凤吟宣也再睡不着了。
黄裳在院子里头练剑,看吟宣呆坐着,一剑破空,直直地朝她刺过来。
吟宣闪身,避开了锋芒,不满道:“死老头,你要谋杀亲徒弟啊?”
黄裳挑眉:“小小年纪,一早起来,怎么这么多心事呢?”
吟宣眉头的结仍未打开:“我在想安安的事情。”
提到隔壁那小姑娘,黄裳也收起了剑:“你也看出来了不对劲?”
吟宣:“什么叫我也看出来了?我和安安是朋友,她有心事,我能不看出来吗?
“不过昨晚她强颜欢笑,我不想强行问她,更让她不开心。”
郑安安和郑印相依为命。
郑印对这个宝贝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照常,昨晚郑印应该一直在家的。
但直到深更半夜,郑印才归家,且看起来精神不济。
昨晚跟吟宣聊天时,郑安安也是时不时就走神。
吟宣觉得安安遇到了什么事情,刚想跟落清商量,落清又被南诏小殿下叫去了。
吟宣心头烦,坐在那反复推测。
“不行,我得看看她去。”吟宣一拍手,转身就出门。
脚还没迈出家门槛,就听到了隔壁激烈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