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殊戚也笑着回应。
落清规矩客气,似乎只是奉陛下之命。
对于离开之前她说的那句话,似乎半点不记得。
桓殊戚在落清看不见的地方笑了。
不管怎么样,见到滢滢已是万幸。
他怎敢再奢求旁的呢?
进了宫,回禀过陛下。
柳承民大乐,赏了桓殊戚些东西。
出宫看天色,已是晌午过后。
两人骑马并行,桓殊戚正要说点什么。
落清道:“冠军侯,今晚我在家中摆酒,可否赏个脸来喝?”
桓殊戚受宠若惊:“不敢、不敢,滢滢相邀,怎敢拒绝?”
落清牵着缰绳,笑着看向他:“今晚就你我二人,明日我和桃子他们在鹤中楼设宴,庆你凯旋,莫忘了约定!”
说罢,落清打马便走,留下桓殊戚一个人心慌。
——
天色未晚,桓殊戚就如约而至。
开门的是落清。
落清一开门,还没见桓殊戚本人,却见一个巨大的箱子挡住了视线。
落清歪歪头,试图寻找桓殊戚。
桓殊戚从箱子后面探出头来,脸上红红的。
落清忙让道:“小戚!快些进来。”
桓殊戚闪身进来,将箱子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
不等落清询问,桓殊戚就道:“这是……这是我之前六年,一路上遇到的新奇玩意,看到了,觉得适合滢滢,就……就买下来了。”
生怕落清拒绝似的,桓殊戚赶紧补充道:“滢滢要是拒绝,我是真不知该往哪里放好了……”
落清噗嗤笑出声来:“那我谢过冠军侯了,不过冠军侯也得帮我抬到屋里去,我是个文官,可没那么大蛮力。”
“是、是……”桓殊戚紧张地挠头,立刻搬起箱子,两三步搬到了落清屋内。
在落清屋内,他一直低着头,不敢乱看。
落清有意逗他:“小戚坐吧。”
“啊?”桓殊戚吓了一跳,这可是滢滢的闺房。
“我和松晖这么多年好友,以前松晖去得我的闺房,怎么今日就坐不得了?”落清挑眉,忍了笑意。
其实,他以前也不敢去落清闺房。
唯一一次,是他从军前一夜,给落清送黑不溜秋去。
那次还是低垂着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