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有了第一个咩小惠,就会有第二个。
她虽然不怕,但她不能让南诏存在不稳定的因素。
对于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他这么一个的愿望,咩施恪当然要满足。
“殿下,我们现在开始吗?”落清已摆好了笔墨。
咩施恪:“开始吧,小君他有事情不来了。”
说着,咩施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花丛后面。
明明是他想看落清作画的,人家来了,他倒羞涩起来,不肯出来。
咩施恪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样的性子,要是嫁给旁人,这妻夫之间,哪能好过。
也幸亏咩时君要嫁的是落清。
咩施恪相信落清的为人,哪怕落清不喜欢他,也能和他做到相敬如宾。
落清会议,提笔在纸上信手画来。
和卷宗相伴许久,提起笔作画,落清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咩施恪身穿红色襟长衫,下身是绿色裤装,头发半披,肩披蜀锦黄帔,腰束绿色锦带,腰带上挂着一把剑。
笑得时候,和风细雨,不笑的时候,帝王之气就散发开来。
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咩施恪被一点点勾勒出来。
认真起来的落清抿着嘴角,心思都倾注在笔尖上,有一两缕青丝从鬓边垂下。
飘飘然若天上仙。
咩时君躲在远处,看的失了神,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
落清落下最后一笔,画中女王恍然要破纸而出。
落清注意到了身后的咩时君,放下笔,行礼:“小殿下。”
咩时君只顾着看落清,忘记了落清画已经画完了,被落清一叫,脸上瞬间红了。
偷看人家作画,可不是皇室人应该做的。
想要跺跺脚离去,又怕王姐责怪。
落清及时给他打圆场:“小殿下事情忙完了?我答应殿下的画画完了,殿下要不要来看看?”
咩时君向咩施恪行过礼,咬着嘴向宣纸上看去。
宣纸的那女子红衣烈烈,目光望向远方,眼里似乎藏着不尽的心事。
“多谢。”咩时君低声道。
咩施恪微笑着看着两个人,摆摆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