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宣本要留下来陪落清,被落清半哄半威胁地赶了回去。
处理完手头的公务,夜幕完全落下了。
落清抬头望望天空,忽地感受到一丝冷意。
目光落在椅子上搭着的披袄,那是吟宣给落清留下的,叮嘱她要穿。
落清笑着摇摇头,拿了衣服穿上。
正想着去膳房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饭菜,侍卫来报:“大人,兵部尚书桓大人请见。”
落清:“请他到花厅叙话。”
刑部花厅。
桓殊戚提了个食盒进来:“虞大人还未用过膳吧?”
“桓大人知我。”落清笑吟吟,“桓大人请坐。”
“我来此不为公务,虞大人不必唤我桓大人了。”桓殊戚脸色微红。
落清笑道:“松晖自己都还叫我虞大人,还说我。”
桓殊戚嘿嘿地笑。
落清遣退了侍卫。
桓殊戚打开食盒,将碟子一样一样地往外拿。
落清笑着看他往外拿:“松晖今夜也当值吗?”
“嗯。”桓殊戚点头,“滢滢尝尝我的手艺。”
落清指着自己:“松晖莫不是忘记我做什么了?”
桓殊戚无辜地看着落清:“虞大人是刑部尚书。”
“既然是刑部尚书,自当明察秋毫。”落清意味深长,“各部当值的表我见过,松晖可不是今日。”
桓殊戚被戳破心思,脸更红了:“我跟侍郎换了,饭菜是我下值之后快马加鞭回府做的。”
“谢谢松晖。”落清眼尾的笑意加深,“正好我也要找你,谈谈陛下让我们微服私访的事情。”
“我一切听滢滢的。”桓殊戚将饭端给落清。
落清:“我的意思是,既然是微服私访,就应该演的像一些。
“你我就演一对去江南投奔亲戚的夫妻,如何?”
听到“夫妻”二字,桓殊戚耳垂瞬间染上血色:“好。”
“姐弟、兄妹,其实都合适,只不过行动没有夫妻那么方便。”落清解释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滢滢的主意甚好。”桓殊戚深以为然,努力掩饰着自己心里的雀跃,“这样你我商量事情方便,滢滢指挥我行事也方便。”
落清跃跃欲试,还要再讲下去,桓殊戚夹了菜送到她碗里:“滢滢先吃饭,今晚你我当值,有很多时间说,滢滢辛苦许久也应当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