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绛心下一紧,面色如常出列,行礼:“陛下,臣不知臣有何罪。”
“元大人,大晋律法,杀人者,斩。私放凶犯,与凶犯同罪。”落清目不斜视。
“这……”元绛明白过来,他这是被落清卖了。
落清来找他那日,本来说好,他给落清提供消息,落清就不会把他事情说出去。
因为落清手中有他的把柄,所以在那日推举人选的时候他也站了落清。
本以为落清会就此忘怀此事,没想到……
元绛不知道的是,落清在去找他之前,就已经事先禀报过柳承民了。
落清所做的事情,都是经过柳承民允许。
元绛的罪,之前不是不治,而是未到时候。
现在,可算到时候了。
“虞大人,污蔑同僚可也是犯大晋律法的,你说本官杀人,可有何凭证?”元绛理直气壮。
“这里有徐文简的口供,尸体的埋藏地点,以及死者家眷。”落清毫不示弱,“元大人,可要穿上殿来,与你当面对质啊?”
元绛愣神的时候,柳承民挥了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押入刑部候审了。
抄没剑南刘家一事,柳承民安排了桓殊戚带兵前去。
并非是柳承民小题大做。
自先皇以来,各个世家要么被抄没,要么自愿放出权力。
到如今,只有剑南刘家,手握重兵,借地势之便利,无视陛下。
陛下早已视刘家为眼中钉肉中刺,刘敬一事,正好做借口。
这一去,定然是血雨腥风。
下了朝之后,桓殊戚就去星驰营点兵,准备动身了。
落清替柳承民去犒赏三军。
长安城外,星驰营驻地。
落清传达了柳承民的旨意,与三军同饮。
星驰营将士排列整齐,个个精神,豪情万丈。
秋风烈烈,“桓”字军旗被吹的刷刷作响。
转过头,落清端起酒杯敬桓殊戚:“愿将军此去,势如破竹,马到成功,早日凯歌!”
红色的官服被风吹起,落清屹然不动。
“谢过虞尚书,末将定不辱圣望!”桓殊戚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风扬起桓殊戚头盔上的簪缨,阳光照着银色的铠甲,耀地人眼睛睁不开。
落清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放低了声音:“下面几句话,不是陛下的意思,是本官对将军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