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荼苏!这个宝贝,在你身体里!,妖孽伸指点向绮罗胸口,顿時吓地绮罗慌忙往后直躲。
“你——,绮罗以为又是这妖孽在恶作剧,气得摔了门就要走。
“等等,我有话问你!,妖孽却是一个箭步挡在门前,他忽然开口,语气淡漠中带着肃杀之气,“那个姓蒋的datak2pBOkB。png是不是在睿王府?,
“谁?,绮罗停了脚步,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蒋胜男,不由讶然问道,“你和她有仇?,上次在江州,这妖孽好像也是因为要刺杀蒋胜男被发现才躲到了她房里。
“血海深仇!,妖孽冷笑一声,却显然不愿多说,“小美人,记得我说的话,离秦惊鸿远一点,否则——,
“否则什么?,绮罗追问,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妖孽好像是知道什么,他总说要她离秦惊鸿远一点是什么意思?
“否则到時候祸及池鱼可别怪我!,妖孽寒声道,他突然邪邪一笑,“你还不快去医馆,要不然有人可是快要挂掉了!,
“什……什么?,绮罗还没想明白他说的祸及池鱼是什么意思,就听妖孽忽然就换了话题,可是医馆内有那么多大夫,除非是身患绝症的人,否则怎么会死?
然而绮罗一转头才发现,那妖孽不知道什么時候竟大摇大摆搂着那妖媚女子快要走出门了,经过她身边時,她见他突然俯身在她耳旁说道,“记住,我叫明子夜!,
绮罗一愣,明子夜身影已经消失,若水一直等在门外,此時见了那妖孽,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冲进来就查看绮罗有没有事,“小姐,你怎么不告诉我是他!,她责怪道,如果知道是这妖孽,她说什么也不敢让小姐一个人进去。
绮罗却一直凝着眉心,“你有没有听说过江湖中有明子夜这个人?,
若水想了想,摇头,“好像没听说过,不过——,她忽然顿住,眼底掠过沉思。
“怎么?,
“小姐,我听说南疆乌木国的国姓就是明,这明子夜会不会是王——,若水越说越觉得不大可能,哪有那么巧,遇到一个姓明的就是王族中人,这样说来,南川姓秦的也很多,总不能个个都是皇子皇孙吧。
不过绮罗听着,眸光却倏地一亮,她想起来蒋胜男胸口那血煞掌印,正是南疆毒龙教的武功,但毒龙教隐匿在深山之中,从不与外人来往,毒龙教的人又怎会平白无故去打伤蒋胜男?说不定……
绮罗觉得自己好像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她尚不敢肯定,这些事又不能随便去问别人,于是只能先摆在心底。
待到绮罗和若水到了医馆,老远地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呼天抢地的哀嚎声,听那声音,怎么那么像是梅杨伟?
绮罗心下一惊,忙快走几步,想进去查看到底怎么了。
进了医馆,绮罗一眼便瞧见几个坐堂大夫都是搓着手一脸焦急,而在他们面前,一身火红色衣袍的梅杨伟正拍着手踢着腿在地上翻来滚去,看到绮罗身影,他立即蹦了起来,哀呼着蹭过去,“阿萝,阿萝!你可来了,你再不来人家就快要死了,嘤嘤嘤……,
“这是怎么了?,绮罗瞧梅杨伟原本已褪去淤青的面容竟是布满了红痕,就连眼睛也红通通的,兔儿爷一般,他还不停在身上挠啊挠的。
“阿萝,你快给人家瞧瞧,好痒,好疼啊!嘤嘤嘤……,梅杨伟想蹭绮罗,但又怕自己身上的红点会传染,硬是强忍着在原地扭来扭去,正好绮罗义父一个徒弟就在他身边,他立马抱住就在那人身上蹭后背痒痒,吓得那人赶紧推开他,生怕自己被传染了。
绮罗瞧着梅杨伟觉得不大对劲,拽了他就去后堂查看,可是看了半天,绮罗也没看出来梅杨伟有那里不对,脉象正常,皮肤上的这红点她却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导致的,于是只能先取了金针,给梅杨伟扎了止疼止痒,又开了几味药让他抓了去泡澡。
“阿萝,我知道是谁害得人家!,梅杨伟不那么难受了,顿時蹿起来,一脸愤慨。
“是谁?,绮罗在火上烤着金针,随口问道。
“是楚连城那个混蛋!,梅杨伟握拳,一副恨不得揍楚连城一顿的神情。
绮罗嗤笑,“你以为楚皇子也和你那么无聊?他没事为何要害你?,
“因为他嫉妒人家能和阿萝住在一起!,梅杨伟握拳,脸上露出得意神情,红得跟兔儿爷一般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对自己这个解释很满意。
绮罗顿時露出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理都懒得再理梅杨伟一下,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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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時,北漠质子府。
“殿下,主人来信了!,
黑衣的暗卫恭敬站在厅内,将手中的信呈给上首位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
楚连城面色冷凝,接过那封信打开,他眉心不动声色一紧,这已经是母亲这几天来连续第五封信了,无非就是痛斥他不听她吩咐娶那越国公家郡主,又对他毁了水媚容颜十分不满,竟要他纳水媚为妾。
楚连城薄如刀削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顺手将信塞进袖子里,他正欲起身,肩膀处忽地传来一阵剧痛,像是在骨头里扎进了一根冰锥,他不禁凝了剑眉,咬紧了牙关,好半晌才将那痛楚逼了回去。
“殿下!,一旁候着的黑衣人脸色突变,“您受伤了?,
楚连城冷冷睇了他一眼,蓝眸中像是浸了万年寒霜,室内温度骤然猛降,那黑衣人顿觉失言,连忙伏倒在地,额上沁出了冷汗,“殿下恕罪!,
“这件事不准告诉母亲!否则——,楚连城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