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还是首次碰到这种事儿,心中古怪之余,一时竟不知如何处置,喝道:“太白金星!”关龙逢等人,就是被太白金星从地府接引来地,自然知道太白金星在天庭的分量,再观玉帝神情,心中不由大喜,暗道:“天帝果然不凡,非是可以轻易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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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太白金星来,问道:“不知陛下唤老臣何事?”玉帝指关龙逢等人言道:“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儿?”太白金星忙把关龙逢等人来历叙了一遍,虽有些文不对题,总是在有意无意中提到了些许有关琅辛地事儿。
玉帝终于明白过来了,心中甚是不悦,寻思:“这些人把天庭当成什么地方了?把本帝当成什么人了?到了天庭不好好做事儿,尽整些有的没的,没事儿搞什么进谏,居然把凡间恩怨也带上来了,纯粹是吃饱了撑的,太白金星怎么办的事,把这几头烂蒜给招上天了,真把本帝地天界当善堂!”
要知天庭的首要职责便是维护三界稳定,只要三界不乱,基本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有恩怨,通常是自行解决、各凭手段,只要不影响到三界稳定,玉帝根本不会过问,除非是真闹的不可开交了,才会由玉帝出面协调。即使想构陷某个仙官,亦须等事发了,才能由玉帝下旨处罚。哪有直接到玉帝面前,说谁谁是个坏人,不问罪状就让玉帝处置的?
因此,玉帝很生气,所以后果很严重;只是此事和琅辛有关,琅辛又和胡卢有关,因此玉帝觉得尽管此事小之又小,最好还是征求下胡卢的意见,以显示自己非常重视对方,于是问道:“以葫芦真君之见,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胡卢如何不知其中奥妙?心中好笑之余,说道:“此乃天庭内部事物,陛下著情处置便是,不必顾忌贫道。”
玉帝对胡卢地回答,认为葫芦真君身份虽高,却还是非常的尊重自己的,自然是相当的满意,待要处置关龙逢等人时,却又为难起来;因为关龙逢等人仅仅是说错了话,并无确实地罪责,实在没必要太过计较。
太白金星从旁说道:“日前为臣奉命召琅辛来我天庭为官,如今琅辛已经走马上任,将政事打理地井井有条,确是才华横溢,乃大才之人。只是诸事烦多,单凭琅辛一人,工作略显繁重,又是初来天庭,正缺几个跑腿传讯的小吏,不如……”
玉帝闻言大笑,赞道:“爱卿之言甚是有理,很好,非常好!”
第二卷 113回 说旧论新琐事多 谈情理事称心少
论是太白金星的“巧妙”建议,还是玉帝的“另类”里均透着一丝阴险十足的味道,以至于让事情的结果很有几分诡异+戏剧性。关龙逢等人“自作自受”,大抵会很有些不满吧,但是形势比人强,不管乐不乐意,最终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真的不愿意自己去斩仙台好了,绝对没有人拦你!胡卢看得分明,心中苦笑之余,却也并不认为这对于关龙逢等人来说,是件坏事情。
以关龙逢等人的性情,无疑很容易得罪人和被人利用当枪使,若是自身不知收敛改进,也许在不远的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让关龙逢等人,在琅辛手下当差,眼下或者难以接受些;或者说,琅琅可能会因为此事,故意给关龙逢小鞋穿。然而,无论如何,琅辛终是和关龙逢等人有几分“香火之情”,对他们的性情为人都是非常了解的,断然不会因旧怨而致他们于死地,说不定在某些关键时刻,甚至会救下他们的性命。
因此,胡卢根本没有半点想让玉帝改变主意的打算,自然也就不会为关龙逢等人求情说话什么的。玉帝只把此事当作一个很小很小的插曲,并不会真的投入太多的热情,吩咐太白金星着手处理之后,就不再过问,把胡卢迎入殿内叙话去了。
胡卢来天庭,主要是打算就瑶姬一事,对玉帝一个说明,毕竟之前派人送还素色云界旗时,并非提及瑶姬的现状。二人来到殿内,分宾主坐下,略略叙了段闲话。胡卢说道:“日前贫道在巫山遇到瑶姬公主,双方就人仙相恋及素色去界旗一事,交换了意见并达成协议。瑶姬公主曾言需用百年光阴,助那凡人成就仙道……有贫道设下的隐藏结界,料想甚少有人能寻到瑶姬公主的踪迹,时间应该足够;陛下亦不必太过忧心。唯一可虑的是,在此期间瑶姬公主及其儿女,不能使用太过神异地法术;若有万一,还请陛下多多担待一二。”
玉帝接道:“如此甚好,当真多谢真君成全。百年光阴转瞬即过,瑶姬若能将那凡人顺利导入仙道,寡人亦可借此由头减轻处罚。至于担待弥补——不能不做,又不能太过明显……却坡有几分难为啊!”
胡卢亦知玉帝之意,只是他也没也没有好办法;两人一时无语,最终玉帝说道:“真君不必为难,能有此结果,已属不易;若是果真躲不过,也只能说天数如此。”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玉帝叉开话头。说道:“前不久,真君为确立六道轮回秩序一事奔波劳碌。听闻如今地府的建设成果丰硕,行政体系效率极高,机关设立更是分工明确,甚至还在天庭之上,而这一切均出自真君之手。还请真君莫要厚此薄彼,对我天庭建设规划,指点一二。本帝这里先谢过了!”
既然胡卢能说给地府,自然也就不认为有什么应该保密的地方,于是笑道:“指点却也谈不上,不过到底只是贫道一家之言。具体还须陛下仔细圣裁。”遂把自己知道的,各种行政体系的分工、职能,以及相互之间的优略对比,按自己的理解。叙述了一番。
这些知识虽然在胡卢看来没什么,但是就现阶段而言,终是超前了太多。尚须数千年的经验总结;因此,对玉帝而言,却当真是闻所未闻,少不得抚掌赞叹,连声称妙。原本胡卢对这些知识一知半解、多有疏漏,实在经不起仔细推敲,以玉帝的执政经验,一旦提问往往就极具深度,凭胡卢那点半吊子水平,根本无从解答;奈何玉帝先入为主,只道胡卢故作不知,给自己发挥的机会,反赞胡卢不但英明神武、智慧非凡,而且善解人意,着实精通处事之道。
到了最后,基本上已经成了玉帝一个人地独角戏,依着自己的理解,说的是滔滔不绝;胡卢还勉强面露微笑,扮出一副高人风范,心中却是暗暗叫苦,异常怀疑玉帝所说和自己之前所述,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于是胡卢估摸了一下时间,寻个由头,起身告辞,说道:“陛下果然天赋过人,悟性超然,实非贫道能及;本待多住几日,细细和陛下交流一番,奈何贫道天生劳碌命,还有许多琐事要办,只好就此告辞。”
玉帝却是意犹未尽,再三再四的热情挽留,奈何胡卢去意已决,只好说道:“真君智通天地,施是寡人的良师益友,若有闲瑕,定要常来天庭做客,寡人还有许多疑难之处,须要请教真君。”
胡卢随口应下,心中却已决定,以后必须少来天庭,即使来了,也要尽量避免和玉帝探讨政治问题。辞别玉帝,胡卢逃难也似的离开大殿,正待驾起遁光,自回五夷山。忽有琅辛前面现身拦住去路,施礼说道:“弟子琅辛,见过老师。”
胡卢只好停下身形,也没在意琅辛称谓上的变化,随口说道:“原来是琅辛大人啊,听闻你如今已在天庭为官,可还习惯么?”
声答道:“烦劳老师挂念,弟子不胜诚恐。琅辛一却有一事请老师成全。”胡卢问道:“何事?”琅辛答道:“还请老师将弟子正式收入门墙。”
当日胡卢出言指点琅辛,不过见他是个可造之才,一时善心随口一说,根本没有把他收入门下的打算,于是说道:“你能有此心,吾心甚慰;不过你我缘分浅薄,贫道不日即将归隐海外,却没有甚时间可教导于你。”
琅辛略有失望之色,随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