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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第1页)

轩辕理解尧帝和大禹的心情,前者有切身亲历之痛,后者本就对修士没有好感,又担心截教门下杀伐太重,绝了自己的子孙后代;却也不愿把关系弄的太僵,说道:“阐截二教均可参与,但主事之人却须由葫芦老师来主持。”尧帝说道:“大善!”神农、舜帝、大禹皆道:“正是!”伏羲亦道:“合该如此。”

三清见历代人皇共进退,虽有些不情愿,但也无奈,遂有“丹元”之事。

胡卢听罢,方悟此间究理,说道:“轩辕呀,你们可给为师找了件好差事。却不知大禹治水之时,为师已经应承祖巫共工,要保下巫族一丝血脉。”轩辕笑道:“老师不应此事,巫族或有被三清圣人门下杀绝可能;应下此事,具体如何操作,还不是老师说了算?”胡卢诈恼道:“为师如此劳心劳力,有何好处?”

轩辕笑道:“确有大好处!”说罢拿出一方印玺——

却是三清离开火云洞后,历代人皇的计较;伏羲说道:“诸位道友,你们或多或少均与葫芦道友有师徒之谊,多有爱戴之意,如今却是失了计较。”大禹说道:“葫芦老师功德盖天,难道三清圣人还能出手对付葫芦老师不成?”伏羲答道:“并非如此;诸位道友试想,葫芦道友是多代帝师不假,却非当代帝师,亦不可能成为当代帝师,介入人族之事,终须有个名目,没有名目,别人如何会信服?”

大禹笑道:“以葫芦老师的身份地位,何须如此费事,只管将身份一露,人族无不响应;你当贫道为葫芦老师设祠立庙,岂是等闲?”伏羲说道:“道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除了国之祭祀,寻常人等如何能入庙祭拜,如何识得葫芦道友真容?”轩辕亦道:“还有一节,便是识得,亦须防备小人诈言葫芦老师假冒。”

神农笑道:“伏羲道友,可还记得神鼎乎?神鼎传自道友,却因我而名,贫道早将此鼎送于葫芦老师,应该可以证明身份了吧。”轩辕、尧帝、舜帝尝闻神农鼎之名,皆道:“应该可以。”大禹却是苦笑道:“众位道友,贫道继位人间帝皇时,葫芦老师曾送贫道一鼎,说是原为人皇之物,如今再予人皇,却是物归原主。”

众人婉惜一番,皆道胡卢道德高尚,境界高深,竟已不为外物所累;连神农鼎一级的先天灵宝亦不在其眼中!伏羲说道:“却不知此鼎现在何处,若能寻来,未尝不能补救。”大禹苦笑道:“此鼎已被我一化为九,用来镇压人族气运和守护九州之地了。”轩辕沉吟道:“信物不是问题,贫道手中之剑亦是人族圣器,原就是葫芦老师所炼,问题在于葫芦老师拒不肯受。”

伏羲说道:“鼎以神农道友名,剑以轩辕道友名,葫芦道友拒不肯收,想来是有这方面的考虑,若能新炼一物,以众人之名,葫芦道友应该不会拒绝。”

……

轩辕说道:“此印名为‘崆峒’,集神农师兄、尧帝、舜帝、大禹以及弟子五人功德和人皇帝气的烙印于一体,一则是我等的一番心意,一则可方便老师行事,还望老师收下。”祖龙问道:“可是玄都洞论道时,道友所用之法宝?”轩辕说道:“正是!”镇元大仙动容道:“却是一件异宝!称得上人族圣器,寻常时不可轻示于人。”

胡卢遂将崆峒印收下;正是:商汤伐夏战起时,风起云涌英雄出。

第二卷 序章 履癸拒谏听谗 商侯嘱子求贤

此一回贫道借用了大量的资料史实和古语对话;虽经改编,终是道行不够,未能全功。看起来可能有点费神费力,但最好还是看看,因为贫道在情节上加入了不少新元素。下一回即恢复原来的叙事笔调;贫道深知人言可畏,准备拍板砖侍候的道友,讨个商量,不要打脸。今晚十点之前,贫道会补上一回,以缓解各位道友的愤怒,顺便调整下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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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启,太康、仲康,相,少康,杼,槐,芒,泄,不降、扃,廑,孔甲,皋,发;癸。

话说夏后氏天下至孔甲时,早已大权旁落,礼乐崩坏;诸侯自立其国,征伐兴霸,不朝王室。及至孔甲之后皋、发二君,虽无力以服天下,总还能自守其国,施仁政。诸侯中亦有贤善者,间或来朝,虽不曾大兴,却也使国力渐复。再至履癸,大有不同;履癸为人气暴刚猛,有勇力而尚武;能举三百斤重的大铁钩,一手擎而伸之,其长二丈,遂以为兵器。弱冠时,能徒手搏犀、象,足走如飞,可过奔马。往时,窃见诸侯不臣,祖父柔善,尝大言欲刚断宇宙,鞭挞四极。及至父死,群臣又照常例推戴履癸为君,是为夏桀。

即登大位,东南西北中五方诸侯之长,除去中方诸侯之长商侯主癸在朝任职,其它四方皆在野自立,不曾来朝贺喜。那履癸年方二十五岁,正值血气方刚之时,颇有振兴宗庙,布武天下之心;一日上朝,履癸厉声问道:“今日朕登大位,为何不见天下诸侯来朝?彼辈不敬,合当兴兵剿灭,诸卿以为如何?”

履癸生得豹头虎眼,兕鼻蛇舌,鬼面狼声,此时挺立朝堂,群臣见他恁地怕人,均不敢仰视;他才一开口,群臣早吃一惊,等闲那敢多言。惟有虞公姚常位列三公,任大司马辅政,执掌征伐兵事,从容答对:“先王在世之时,用仁德以服天下,而不用兵事;君王初立,岂可轻言兵事?”履癸原道即已登位,群臣必会附合,不意行命才出,便有人出言反驳,暗讽于己,勃然变色,厉声问道:“尔以朕年少,不闻古事;朕却素闻黄帝伐蚩尤,启伐有扈,仲康伐羲和、代九夷,何出‘不用兵事’之言?分明欺侮于朕年少,谓朕无知;如此何为大臣,便如无用之臣一般,即可自归本国,留之何用!”虞公“惭愧”,奈何“君命如山”,于是黯然谢罪,辞朝致政,回归虞国去了。履癸又问:“诸卿以为朕言何如?”

群臣惊惧履癸威严,一时无语,满庭静寂;少顷,商侯主癸亦位列三公,兼任大司农辅政,执掌农耕民生,出班进奏,说道:“先王布德行、施仁政,并非废兵不用。而是先施仁政,以德服人,若有人不服,然后才兴兵征伐。是以谓不全恃兵也!”履癸一时无语,复又叹道:“尔出此言,是说朕之先人黄帝、启王、仲康,德行不足以叫天下拜服么?”商侯岂敢承认,恐慌而退。

三朝元老无荒,原是太康庶子叔成之后,任大宗伯辅政,执掌宗亲刑罚,进奏说道:“昔日启王勇德兼备,征伐有扈氏,尚且不能一战成功,整军修政,然后才胜,可见用兵之艰难险阻。先世之胜,犹且如此,何况我朝近世,诸侯祸乱以久,正须君王克敬守己,施仁政以显德行,方可使天下信服。不施仁政,轻言兵事,实乃取祸之道,窍以为有害于国。”

履癸眼见三公之中竟无一人肯支持自己,各个叽叽歪歪用诸般理由来反对,寻思:“先王皋、发二君均施仁政,亦不见诸侯拜服,万国来朝,分明尽是乱臣贼子!岂是德行可化?”心中失望之余,含怒斥道:“尔枉为宗亲!竟出此言?朕方欲倚尔征服天下,使万国来朝,尔却诽谤我皇祖考、曲解史实在先,诬蔑朕无勇无德在后。叫朕如何倚重于尔?”无荒亦不敢再言。

时有天官关龙逢,职责上和后世言官谏臣颇有相近之处;说道:“臣闻人君待臣下,不以辩驳斥责臣下为贵,而以纳言择善为贵;臣下之言,岂能一一尽善?在于人君分辨择取。且以人君之尊,出一言虽自以为非,人亦以为是;何况自以为是,谁敢言非?臣下位卑,若惧于君王威严,虽人人以为是,犹不敢言非。臣尝闻善纳人言,是非取决于人者昌,不纳人言,是非取决于己者亡。原君王虚心受善以治天下,勿任性自恣违背天下人之望。”

履癸掉首不顾,寻思:“此虽正言,奈何用心不良,终是不欲使我振兴宗庙,布武天下。”遂厉声斥道:“朕尝闻圣贤纳善言,岂有纳欺侮诽谤之言者?”关龙逢复又进言道:“言者,圣人细察,以为善言则为善言,常人忽视,以为狂言则为狂言。”履癸大怒,越发厉色大声,斥道:“尔是在诽谤君上,谓朕忽视群臣之言?此即尔的为臣之道?”

关龙逢谢罪而出,商侯亦谢罪而出。履癸心中恼恨,怒目而视,任其自去而不顾。二臣既出,履癸说道:“似此等诸臣,皆不能辅我成大志!”奈何众皆默然,履癸又大声问道:“诸卿士中竟无一人能成朕志、同朕心、辅朕力?”

时有履癸心腹宠臣琅辛、苟肥,早知履癸性情,胸中算计得妥妥当当,知道履癸可顺不可逆,可言恶不可言善,正好来相搬弄是非。弃去君子,自图富贵,逞凶肆害以快邪志。却得履癸这一问,无人进言。琅辛遂道:“君王自有神气,自俱神力,合该布武天下,使诸侯惊惧拜服,不敢轻动妄笑,又何必因诸臣之言而疑惑?”履癸大喜,笑道:“卿真乃朕之心腹,合该助朕成就大志,扬名于史。”

大宗伯无荒犹在座,复进言道:“此佞人之说,奈何君王信以为真,若论勇力,莫过于蚩尤,君王之勇,比之蚩尤如何?是故天下大势不在勇,而在民心所向,如今王室积弱日久,正须施仁政修德行,岂能轻言布武天下?”履癸又掉首不顾,寻思:“先王修了一世德行,终不见万国来朝,又叫我修德行,分明不欲使朕振兴宗庙!尽皆昏溃之辈。”

苟肥进言说道:“王国衰弱,正赖君王振奋以兴霸业。诸侯不朝,正须征伐以图拜服。愈是姑息,愈涨诸侯气焰!”又有小人于辛、侯知性、武能言等,皆拍手合赞道:“此大善之言,正中君王之度。”履癸大喜,抚掌笑道:“卿辈何不早言?吾得卿辈足矣!”遂又斥责无荒,无荒谢罪而出。群臣中有贤者,宗亲费昌,元士育潜、逢元等人闻见诸人言语行状,皆默然不语,相随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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