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朝非常霸酷拽地背对着他,说道:“上你!”
季华鸢再次被噎住,气得生生笑了出来,他在北堂朝背后张口结舌了半天后,干脆一把把北堂朝拽了起来:“来来来,咱俩好好谈谈。”
北堂朝也算给他面子,直挺挺地坐在他对面:“没什么好谈的,摆在你面前两条路。”他说到这里刻意停下了,朝季华鸢挑挑眉,那意思是你该问我了。于是季华鸢非常配合地笑了一声:“行,请问王爷大人,是哪两条路啊?”
北堂朝严肃地摇摇头:“王爷大人不敢当,不过你认识到我的权威地位,这是好的。”
季华鸢:“……%#%!!!”
北堂朝说完了这句逆天的话之后,无视了季华鸢如遭雷轰满脸写着“此人怎能如此不要脸”的表情,直接清了清嗓子,比出两个手指头,说道:“第一条路,现在求我上你,条件是告诉我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季华鸢闻言挑眉,原来根源在这里,他冷笑一声,决定按兵不动:“第二条路呢?”
北堂朝面色森严:“第二条路,等会求我上你,条件是告诉我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再加上……”北堂朝仔细想了想,突然间眼中神采大放:“再加上,明天要穿一身我给你准备的衣裳乖乖在房里等我,哪儿都不准去!”
季华鸢生生地笑出了声,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北堂朝的神色,只觉得这个疯子神情严肃,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满嘴都是放屁的梦话一样。季华鸢忍不住摇着头叹息:“我看啊,饮笙说得没错,你绝对是脑袋有病。”他说着,直接抓过衣服就要穿,心道,我脱好好的如此主动你都不要,还满嘴梦话,那就别要好了,看最后后悔的是谁。然而季华鸢没有料到的是,北堂朝丝毫没有阻止他穿衣服的意思,而是继续坐在对面非常严肃地看他穿。季华鸢心里正嘀咕间,突然听北堂朝说道:“好了,别穿了。”
季华鸢哼了一声:“你现在知道自己逆天了,已经晚了。过了这村没这店,咱俩今晚各睡各的,谁也别碰谁!”
“不,不……”北堂朝僵着脸摇摇头,他伸手拦住了正在穿衣服的季华鸢,一字一句说道:“我是说,你别穿了,穿上也没用了。”
“什么?”
北堂朝指了指床边上的沙漏,那捧幽蓝色的细沙已经快要漏完了,北堂朝伸长手臂把它捞过来转了个个放回去,然后严肃地握着季华鸢的肩膀说道:“一刻钟,药力入骨,你现在只有选择第二条路。”
季华鸢下意识地往香炉望去,只见那香炉上方正袅袅地飘散着白色的烟雾——香有问题!季华鸢脑袋里头轰的一声,紧接着便下意识地抬脚跃起,然而他刚刚一发力,骨子里那股子酥&痒立刻像是搔了他的魂儿一样,他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然后扑通一声软倒下来,直接砸在北堂朝早做准备捞住他的臂弯里。
季华鸢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中计了,他看着北堂朝,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北堂朝!我们已经好好地在一起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卑鄙!”
北堂朝闻言无辜地眨眨眼睛:“老婆,话不能这么说!你初回帝都之时可是给我下过一次迷情之药,我们现在是扯平了!”
“那次也是我自己中招!”
“啧啧……”北堂朝有些惋惜地摇摇头:“那可就怪不了我了,你要怪,等回头去找饮笙好了,那次可是他坏的事。噢对了,忘了跟你说,这次的香也确实还是你老师给你配的,别人我信不过,怕你识破!”
季华鸢把牙咬得咯咯作响,他闭上眼,细细体会自己身体内发生的变化。这药性非常霸道,方才入药时他无半分感觉,可是一旦入了药,顷刻间便让他力气全无,季华鸢运一口气压下去,却觉得下腹那股刚刚燃起来的小火苗反而腾地一下烧旺了不少。
北堂朝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传过来:“噢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这药性可烈了,和你的性子一样一样的。你可千万不能运气抵抗,会惨上加惨喔。”
季华鸢闻言只觉得自己被气得一口气差点倒腾不上来,他狠狠地推开北堂朝,回到自己的枕头上躺好,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几乎是立刻,天花板被北堂朝那张邪恶的脸覆盖住,北堂朝对着他眯着眼睛笑:“老婆,难受吧?热吧?有没有很后悔刚才穿衣服啊?有没有很想念我的那啥啊?快,快求求我,然后乖乖的把衣服脱掉,为夫立刻解救你!”
“滚开!”
“哎……别这样,何苦呢?”北堂朝伸手拂去季华鸢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叹道:“呐,我早就跟你说了嘛,让你选择第一条路,你不选,非要选第二条路,不仅还是要乖乖把新年愿望告诉我,明天还要穿我为你准备的衣裳……”北堂朝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非常仗义地拍拍胸脯,说道:“老婆没关系!别害怕!那衣裳可漂亮了!特别鲜艳!特别奢华!特别柔软!包你喜欢!”
季华鸢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射过来,不过他自己意识不到,自己现在双目如含春水,自以为再凶狠的表情看在北堂朝眼里也终不过情上心头欲说还休。北堂朝顿了一下,小声道:“不过就是少了一块布,腰下腿上的部位,嘿嘿嘿嘿……”
“嘿你个大头鬼!”季华鸢气结地说道,不过他这一说话,把自己吓了一大跳。他的声音明明应该非常嫌恶非常恶狠狠,但是出口却是沙哑魅惑,让季华鸢恨不得捶床大怒,奈何现在却连翻身起来捶床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