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奶已经长的挺大了,不过它好像胆子很小,聂如好像从来都没见过它溜出自己宫里以外的地方,每次找不到它的话,它也一般都藏在了她的被窝里,有时候她上床的时候先要摸摸被子,怕自己一躺压坏它。
她抱起羊奶,出声让幸儿给她准备吃的,羊奶四仰八叉的躺在她的腿上,而她正在给她抓肚子。
动物的肚子是它们最柔软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被伤害到的地方,但它会对它认为安全,会保护它的人暴露它的弱点,寻找避风港。
薛彤看着聂如突然暗淡下去的表情,戳戳她问道:“你怎么了?”
聂如像是吓了一跳似的,激灵了一下,薛彤又问了一句,聂如才说道:“刚才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想得事情不会是好事情,本着悲伤找人诉说的话就会减少痛苦的原则,问了聂如,聂如摇摇头,没有在说话。
她确实悲伤了,因为她刚才想到了萧睿尧。
萧睿尧和她冷战了,具体原因聂如说不上是不是,不过他已经一个月都没有来这了,听着敬事房的公公每次说他都去了这里那里留宿,开始聂如以为他会像以前小赖子和自己说的那样,并没有做什么,每次半夜都会出来,可有一次小心翼翼的问他宠幸过的薛彤,薛彤脸红的点点头,并小声的和她说:“我这下可知道你以前天天这样…多累了。”
聂如心酸了一下,她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每次去找萧睿尧都会被他各种理由挡下来,算下来,她已经一个月和萧睿尧说过话了。
那时薛彤一脸幸福,那时聂如一脸平静。
要她怎么能在薛彤觉得幸福的时候,表现出她的不开心,表现出她对萧睿尧…独有的占有欲。
记得他们冷战之前,萧睿尧来找过她的,那时太后让她接着给皇上安排每晚夜宿,聂如那时已经得知小赖子告诉她的事情,所以她放心大胆的给了萧睿尧安排,甚至心情很好的给李芳玉多安排了好几天,据说太后得知了之后,还破天荒的夸奖了聂如,当然不是在聂如面前夸的,只是在李芳玉找她说话时说了一句,她还算是识大体。
萧睿尧来找她说:“你真的希望我这样么?”
聂如点头,我相信你啊,反正你每次不在那里留宿么。
她不知道,她满不在乎的表情向是一把剑,一下j□j了萧睿尧的心,在每次他想起聂如的时候,那把剑就会把他的心伤害。
你希望我这样,好啊,那我就如你所愿。
萧睿尧又一次的愣神了,小赖子站在一边也不敢打扰,端着他让倒的茶规矩的站在一边。
天色渐渐黑了,冬天的天总是黑的很早,而萧睿尧好像不知道似的,依旧靠着椅子上愣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睡着了,小赖子杯子里的水已经凉了又换热的,又放凉…如此反复了好多次之后,终于敬事房的公公出现了。
他是来告知皇上今日该去哪个宫里了,聂如把那张纸张直接给了他,让他每日去告知萧睿尧。
“参见皇上。”
萧睿尧一直没有说话,在一说话嗓子里好像堵了东西,让他的嗓子听上去哑哑的。
“今天是哪个人了?”
“回皇上,是德妃娘娘。”
德妃…好吧。
“小赖子,咱们走。”
无意识的走,走出了门口才反应过来,德妃…聂如?!
他一下站在那里,跟在他身后的小赖子一下撞到了他,小赖子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鼻子走到他身边,问道:“皇上,怎么了?”
“不…不去了。”他别扭的说道。
小赖子不解,这是怎么了,他不是一直盼着能轮到聂如的么?!
说不去就不去,萧睿尧转身回卧房。
他的脚步极快,等小赖子跟上的时候他已经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小赖子摸摸差点又被撞的鼻子,心里已经想不到什么话去形容那个明明心中想念的要命,可每次都拒绝见面的主子。
主子哟,你再这样,我再怎么想帮你,也不行了啊。
他守在外面,看着房中烛光,久久没有熄灭。
聂如看着渐深的夜色,终于她说道:“幸儿,不要给我打扮了,他不会来了。”
幸儿还想说点什么,她摆摆手让她出去了,揪掉头发上的东西,走到床边吹灭蜡烛,然后一头栽在床上,弄出的声响让躺在枕边的羊奶看了她一眼。
她扯过被子盖过头,闷热的被窝里,黑暗的周围,终于,她的泪沿着太阳穴堙没在头发里。
萧睿尧,你是真的…忘记我了么。
忘记…我是爱你的了么?
慈宁宫里很多人窃窃私语,原因不是别的,只是一直不来慈宁宫的皇上今日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