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在夸你…对夸你。”
聂祥喝了口茶压了压惊。
聂吉看了眼方策,他眼里对自家妹子的那种炙热不是能装出来的,况且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方策是什么人,他怎么会不知道,认准一条路就会跑到黑的那种,太犟,他认准的东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以前聂如黏着方策时,他都会很愉悦的被聂如各种吃豆腐,那阵他甚至都想过,如果他俩要真是成了,自己就是大舅哥,方策也得叫自己一声哥哥呀。
当知道聂如要进宫的消息之后,方策来找到军营找自己,喝醉了之后倒是讲了很多话,那时候才认识到,原来他对聂如的感情已经那么深了。
聂如瞪了一眼不断喝水的聂祥,眼神透露出的信息让聂祥更加憋屈了:看你那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方策隐藏了眼里的波涛,对聂祥说:“你还记得小时候的那么多事呢?”
聂祥忙接上:“嗯,我记得。”
“那你还记不记的以前有一个小女孩一直追着你,要把你娶回家?”
他这么一说,除了聂祥,剩下的三个人都笑起来。
其实那个女孩叫什么大家都已经忘记了,这么说只是单纯的想打趣聂祥而已。
聂祥蹭蹭脖子,心想自己这张破嘴,能圆过去的话你们怎么说我我都认了。
喝完了茶,方策提议四处走走。
这种提议自然是不能带聂如的,要是让别人围观了皇上的女人,想必也是一件丑事。
聂如心里有些痒痒,好久都没有出去溜达了,这种周围人都能出去玩只有自己看家的感觉真是让人伤感。
她津津鼻子,将不爽压下了。
方策看了一眼她,声音一如既往的让人沉迷,“聂如和我们一起么?”
聂如禁不住出去玩耍的诱惑,不过又不想显得自己特别的期盼,于是头一仰,说道:“哼,你胆子真是大呀,竟敢直呼本宫的大名,不过本宫今天心情好,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去给本宫寻一套男子的衣服。”
方策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这样子和她之前真是没两样,心好像又开始跳得剧烈起来。
“那臣谢娘娘。”
最后出发的队伍,聂家兄妹三人,方策,还有那个一直一身白衣的白玉。
聂如虽然在女生中看着挺高,但在这几个高的像柱子似的男人中间,显得格外的小只。
聂家兄弟和方策走在前面开路,聂如在后面磨白玉。
“白玉,我们那么久都没见了,你想我不?”
前面三人听见这种让人害臊的话,一点异样都没有,这才是聂如,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对于她来说,不亲那是因为不熟。
白玉虽然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不过看他此时放轻松的眉眼,他并不反感聂如的问题。
于是他轻轻点头,聂如收到之后又问,“那你们天天都练习不无聊么?”
他和大哥一起去了军营,小时候瘦的风一吹就倒的小孩子也长成了可以让人依靠的少年,聂如回家看他第一眼时想说他怎么还是这么瘦,不过一摸他健壮的胳膊,她也就欣慰了。
“那是一种学习,不会无聊。”白玉眨眨他有些泛蓝的眼睛,笑着说。
“白玉你看你也是会笑的对吧,不要老摆着一张冰山脸。”
“可我觉得那样会觉得我是一个稳重的人。”
聂如一听,一下停下了脚步,扑到白玉身上,手在不断的揉着白玉脸。
“你告诉我,你是谁,白玉呢?”
白玉任她搓了一阵,然后提着他的脖领子让她着陆,无奈的说:“我是白玉。”
聂如不信,冲到前面哥哥阵营里,问聂吉,“哥,白玉他怎么了,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竟然会开玩笑了。”
聂吉隔空望了望白玉,后者又没有了表情,做起了冰雕。
“可能是最近和聂祥呆久了,被带傻了。”
聂如像是接受了这个答案,摸着下巴走到白玉身边,聂祥则在前面炸了毛。
白玉有些落寞,“我以为你会喜欢这样的。”
聂如不知怎么有种吾家有儿初成长的感觉。
还记得他刚到家里时,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不和人说话,独立独行。